对面的唐词词沉默了会,无声地把酒递给了她。
她早该在两年前,他们用恩迫自己嫁给秦明远时就该醒悟。
苏棉似乎有些累了,单手撑着脑袋,又说:“我也喜鹿鹿,可是我没有爸爸妈妈带我去看过。我父母今天知我和秦明远离婚后,态度都变了,还骂我白狼……”
苏棉角的余光望去,也没看清,又叹了一声,说:“你觉得我是白狼吗?”
苏棉估摸着唐词词和林玲儿过一会能到,这儿又是私人俱乐,比一般的酒吧安全得多,也没太担心,端起侍者刚刚送过来的鸡尾酒,仰就喝了半杯。
其实也没什么好难过的。
苏棉想了想,说:“好像是005吧。”
她这辈大概和亲无缘了。
她觉得自己像是醉了,又像是没醉,酒仿佛麻痹了小脑,让她昏昏沉沉,可是还是想继续喝。她伸手去够桌上的酒杯,刚要碰着,却碰了个空。
尽能预料到第二天痛裂,可是能在短暂的一夜里忘记掉这些难过,苏棉觉得值得。
苏棉觉得自己活得不够通透,二十好几的人,接受过命运洗礼的自己,还会去奢求亲,还会因为苏建超和柴晴而难过。
苏棉也没看唐词词,嘬了几酒,又说:“词词你知吗!我刚刚看到有一对夫妻吵架,然后他们的女儿弹了视频过来,夫妻俩的语气立变得温柔,那个小女孩也叫棉棉。她父母说带她去动园,她可开心了,嚷嚷着棉棉喜鹿鹿……”
侍者问:“请问是哪个包厢?”
台上的角落里灯光昏暗,几乎看不大清对面的人影。
苏棉长叹一声。
她其实不喝酒,但是有时候酒真的能一醉解千愁。
,被柴晴和苏建超收养了。
对面迟迟没回复。
没有了利用价值的自己,于他们两人而言,可能就只是一枚弃。
苏棉默默地对自己说:“难过是有期限的,今晚一过再也不要为这些事难过。”
侍者端来了鸡尾酒。
苏棉说:“
她用脚趾想也知是谁,嘟囔着说:“词词,把酒给我,我要喝,我就难过最后一次。”
苏棉又喊住他,多喊了几杯酒,又让他去通知包厢里的唐词词,让她别担心她,她在外面静一静就回去。
侍者应声离去。
她一杯接一杯地喝。
她鼻说:“我才不是白狼,我都答应他们牺牲自己的婚姻嫁给秦明远了,两年的时间呢,我遵守了承诺,最开始的时候,不秦明远怎么挑剔我,怎么找碴,我都忍来了……”
她察觉到有人在对面坐了来。
她在苏家战战兢兢,也不敢错。柴晴请人教了她识字念书,她也有了动园的概念。儿童绘本里的小孩都有爸爸妈妈带着去,但她也不敢奢想忙得脚不沾地且鲜少归家的苏建超和柴晴会带她去。
她又捧着酒杯,把剩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