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潘珊珊觉得痛了，唐萧也觉得很痛。

唐萧躺在床上，渐渐冷了来，心脏也跟着一起冷了来。

这原本会是一个让唐萧会发怒的问题，但是真正当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唐萧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要平静很多。

他其实并不是很想，他只是想好一顿饭，然后什么都不就这样和潘珊珊坐在一起。

唐萧怔住了，他没有想到会是这种事。

唐萧觉得自己是该怨恨的，可是这十几年来，他站得那么，认识他的人那么多，他却一直都没能等来自己的母亲。

“你轻一……轻一……不要那么暴。”

“我明天去看她。”潘珊珊定了决心，“然后你和我一起去

潘珊珊见到唐萧走来之后叼着烟深了一，随后将之掐灭在烟灰缸里。

一切结束之后，潘珊珊也是径直走了浴室，一句话都没说。

“你的母亲要死了，最快可能也就这几天吧。”

他知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是最好。

唐萧犹豫了一，最后贴到潘珊珊的边站定。

“可是她没有。”

“你来什么？不去洗澡吗？”

“如果是你，你的妈妈找回来了，你会怎么？”

潘珊珊注视着他。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没有丝毫颤抖，甚至连心脏的频率都没有变化。

唐萧没有更改自己的名字，就是希望着有一天，哪怕是虚荣也好，他的母亲回来找他，让他供养她。

“很早之前我是非常怨恨她的，但是到了后来，我倒是希望她能够找回来，向我歉，解释当时丢掉我的原因。”

唐萧想了想，穿上衣服跟着走了去。

唐萧想到了很多事，他想到了那条活蹦乱的鲈鱼，还有自己小火熬煮的排骨年糕汤，还有早早的就买了的电动车。

潘珊珊微微一愣，烟雾从她的嘴唇中吐，在面前形成一层薄薄的烟雾屏障。

潘珊珊实在是太暴了，明明还没有完全的准备好，就这么的开始。

“不会有这种问题。”

潘珊珊仰起，她问了一句。

可唐萧仍然觉得不是很开心，的一都没有，他觉自己就像是个-工。

唐萧等了一会儿，就在他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时候，潘珊珊开了。

从浴室来的潘珊珊只对他说了一句话，随后拆了一包烟，向阳台走去。

唐萧还是觉到了，她似乎有生气。

“妈妈……她快死了。”

“能告诉我不开心的原因吗？”

“对不起。”似乎意识到自己动作有些暴的潘珊珊终于放柔了动作。

可他忍了忍，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她想起离开之前石韫玉告诉她的那一段话。

她觉得自己是怨恨自己母亲的，可是现在想起来似乎也不是那么怨恨。

“去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