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因为那一次他没有回,所以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好像前面的那个人不是只离开短短的几天,而是会消失长长的一生。
难怪那一晚秦深离去时,程诺会觉得心惊肉,心神不宁,再也抓不住,再也回不来……
纵然再渴,这将近300ML的一咕咚灌去,也就差不多了。
他本想用接吻的方式喂去,但考虑到诺诺现在对自己的接受程度……秦深坐在床边略一思索便立刻打消了这个念──还是循序渐的好。
恍惚中程诺觉得自己像重新认识了秦深,又像从来没认识过秦深。他疑惑到底这才是真正的秦深,还是这也只不过是秦深伪装的另一面而已?
程诺小幅度地左右晃了晃脑袋,宽大的袍往得厉害本遮不住他雪白纤细的脖颈,随著摇的动作也跟著一起摆动,得惊心动魄不说,还让致的锁骨甚至更深的地方都若隐若现,呼之,又让秦深大饱了一次福,很没骨气地咕咚咽了。
或许秦深最初是为了复仇和玩才来接近自己,但後来却真的上了……程诺可能商不但毕竟不是瞎,从今天现开始秦深的反应足够说明很多问题,他也不可能是为了孩,天想为秦深生孩的女人多得是,他怎会稀罕一个不男不女的怪为他生的,也不怕基因现问题?
打定主意,秦深伸右臂轻轻搂住程诺的肩膀,温柔地发力将他整个的重量都揽自己的臂弯里扶坐起来,然後递碗凑近程诺唇边,一往里喂。
抖啊抖结果反而湿了他自己一,看著秦深慌慌张转过往回走,把手心里的杯捧得紧紧像对待绝世珍宝一般如临大敌的忐忑局促……
看著秦深捧著杯离床边越来越近,程诺苦涩地回过,闭上睛。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秦深,那种蛮横却傻气的单纯,就像大街上千千万万个随便一抓一大把的普通人。
原来命运早有预兆。
可是,那又怎麽样呢。
程诺不禁心中一乐,一秒却鼻一酸,想笑又想哭。
“……不喝了麽?”一杯渐渐见底,秦深被迷得七荤八素晕晕乎乎,巴巴地问。
不想让诺
“刚刚……疼吗?”
终於倒满了一大杯温,秦深小心护著杯快步走回床边,中途哪怕只洒了一滴都心痛自责得不行。
程诺确实是渴极了,这时候也不想再想那麽多,张开嘴就小小乖乖喝起来。
这样的秦深让程诺著迷,也让程诺困惑,却不是程诺所熟悉的。
如果说沈慕和薛霏霏压儿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麽秦深和程诺的确勉算得上是同在一个世界──然而即便如此,也有天海深。
仔细想来,其实秦深从到尾都没有当面对程诺造成过什麽实质的伤害,他所有留给程诺的都是温柔浪漫的深,和最後那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不知自己这柔顺乖巧的模样对秦深来说是多大的诱惑。裂的唇覆上一层薄薄的汽,原本裂开的细纹被一条条抚平,透原本滴的淡粉,像两团抹了胭脂的棉花糖,散发著引人犯罪的甜香,让人恨不得狠狠咬一才罢。秦深看得都直了,不由心脏狂燥,蓦地就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