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的确是秦长的宝,是他捧在掌心,放在心,独一无二的宝贝。
有过这样的一生,死亡有何惧,来生又有何盼。今生今世,已胜过千秋万代,足矣。
宝宝,秦长喜这麽称呼沈若,如同在唤一个初生的小婴儿,轻轻地,柔柔地,的瞬间仿佛是一柄的小刷刷刷地拂过心坎,净化的凶狠狂邪的戾气,洗涤他染满污血的魂灵。
不知不觉,柔缓抒的音乐渐渐变得活泼快,已是到了花童献花的环节。
他还是那个沈默寡言但骨里透着顽固霸气的英俊少年,而她也还是那个明眸皓齿顾盼生辉,有蛮也有叛逆的天之骄女。
秦长很小就在刀尖上讨生活,见多了刀光剑影腥风血雨,习惯了杀人如麻人命如纸。这麽一个铁石心百炼成钢的大男人,一生中仅有的那柔百转深如许,都献给了一个女。
从此少年只有一片血红的世界,霎时飞满了五彩斑斓的蝴蝶。而少女万里无云的晴天里,也忽然多一隅黑夜,上面缀着一颗闪闪发亮的星星。
眸,狠狠剜了某个不会说话的男人一,音量嗔,“怎麽说话的呢,谁是恶人?你会不会说话,敢说我儿是恶人?好啊,秦长你吃了雄心豹胆了!”
“……”得,这屁又拍错地方了,秦长尴尬地咳一声,摸摸鼻讪讪笑了:“是是是,是我说错了我说错了,我是恶人,就我是恶人,好不好?”
男孩来到薛霏霏面前,秦晴来到沈慕面前。
那一年她回眸一笑,倾倒的何止一座城池。纵然langxin如铁,也不敌红颜一瞥。
晴晴踮起脚,努力伸长胳膊举起花,但即便如此也还没沈慕的大,沈慕一看就笑了,脆一
两位小朋友手牵着手,另一只手则抱着一捧包装搭也漂亮的花束,迈着两只小短儿,你还真别说,那一本正经板着脸的小模小样儿,还真是特有范儿地郑重走上了台。
沈若猝不及防乍一听见这许久未闻的昵称,一时动,也撑不住笑了,低声重复了句:“是啊,都过了一辈了。”
一男一女两位小花童,男孩是薛霏霏表哥的孩,鼻梁上着一副大大的镜,穿着一正式的白小西服,脖上还系了个大红的小蝴蝶结,颇有名侦探柯南的觉,女孩则是跟着来参加婚礼的小晴晴,穿着一套粉的公主裙小礼服,柔顺的黑发上也别了一个粉发箍,白丝袜黑小鞋,漂亮得像个洋娃娃。
说完动手替沈若将额前几缕飘的碎发温柔地别到耳後,那满的炽意简直要将人烤化,说话的声音却是无比轻柔溺:“哎,这都快过完一辈了,宝宝你怎麽还是这麽可,叫我真舍不得。”
如果生命中有一个人的现,让你看到你从来没看过的风景,带你走你从来没去过的世界,领你踏上你从来不知晓的旅途──你千万要好好,好好地珍惜。
两人都记得秦长第一次这麽叫她,还是他俩年少轻狂偷尝禁果的那一晚,而此刻,再听见这个柔似的昵称,这中间的时光就立刻风云散化作青烟一缕,仿佛从未存在。
一辈。她和这个男人,过了一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