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因为财。他只是忽然想起来很久很久之前,他在萧岚家中的那一个梦。
他眨眨,英俊的脸庞写满诚恳和期待。
他吓坏了,手足无措地攥着戒指,眉宇间局促又焦急,慌慌张:“诺诺你怎麽了?怎麽了?我、我没你的意思,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呃,暂时就算了,反正我总是……我总是……”
秦深苦笑着看了正卖力给自己呼呼的儿一,颇为郁闷,不过还是伸手了他的小脑袋。
!!!
好怕,好怕……
比如霸王上弓,再给你生个弟弟妹妹什麽的……
程诺却只死死盯着那枚戒指,睛都发直了。
小安安不安地扭了扭,张大嘴松开秦深的手指,转而鼓起腮帮用力地呼呼起来。
好怕这一个人,会不会在一秒就像梦里那样,他伸手一碰,就忽地碎了。
程诺紧紧地咬住唇,全突然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他仰起怔怔望着秦深,眸中清波微晃,晕湿漉漉的迷茫。
梦里,是在一个和此刻的简陋小楼完全不一样的上宴会上,那里金碧辉煌,衣香鬓影,有自己,有秦深,也有……这样一枚光彩夺目,丽非凡的戒指。
秦深猛然皱眉,眸惊惶一闪而过,意识就要伸手去挡,幸好在手的刹那恢复神智,堪堪忍住了。
哎,傻宝贝,爹地不是指痛,是闹心……你说,爹地到底怎麽才能让你爸爸重新跟爹爹恩恩呢?唔……难真要施行pnB?
程诺波一晃,蓦地回过神来,这才用力摇了摇。他知自己失态了,长呼一气,二话不说脆地转拿钥匙开门。
秦深在那天人交战,程诺这边却早还已经推开门,一只脚踏了去。
连安安都觉爹地的绪正在光速变down。
碎成他摸不着,抓不住的一切。
只是脸变得有些难看,垂丧气的沮丧里还掺杂了几分可怜兮兮的委屈。
手指的儿,顿了顿,秦深小心翼翼,又满希望地问,“诺诺,这个定金,可以吗?”
他保持这个姿势站定,却没有立刻关门屋,就这麽静静站了一会儿,忽然侧过一扬手,将屋的钥匙直直砸了秦深的怀里。
是因为爹爹的手指是被自己被痛了所以不开心吗?呜呜……对不起爹地,不痛不痛哦,安安给你呼一,就不痛了!粑粑就是这麽给安安的!呼呼,呼呼,可舒服了~~~
他叹气,好看的唇角扬起无奈却纵容的浅笑,哑着嗓柔柔地:“我总是值得你等,也永远陪着你的。”
秦深设想了无数种程诺的反应,接受或者不接受,给他吃闭门羹或者直接狠狠打他一顿……怎麽也没想到,他的诺诺怎麽就……要哭了!?
秦深那边正苦思冥想着,完全是靠本能条件反地扬手接
然而梦里的结局,可不是很好。
什……什麽!?
碎成夜空中数不清的闪闪发亮的星星,碎成千万颗五光十熠熠生辉的钻石颗粒,碎成灼灼日光随风飞舞的细小尘埃,碎成繁茂叶间一片片斑驳细密的动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