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江鹤年见他睁,忙不迭开问。
江鹤年:“她说的话我能放心?”
谢珺看着她,沉默了片刻,又勾唇轻笑了笑:“我怎么能看着你在我面前事?”
卫兵回:“肩上中了一颗弹,已经完手术,没有大碍,正在病房休息。”
镇守使院,这医院自是被封锁起来。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卫兵在旁边照看着他,采薇躺着缓了会儿,想起来,问:“二少怎么样?”
父兄妹又说了几句话,才了门。
谢珺轻笑一声,复又闭上睛,靠在椅背上,半晌之后,又才冷不丁低声了句:“我不是好人。”
,看向她,轻笑了,淡淡回:“没事。你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爸爸,你们怎么来了?”
采薇确实也觉得还很不舒服,晕耳鸣还泛着恶心,虽然对这个时代的医疗不信任,也不敢拿自己的开玩笑,老老实实住了。
采薇:“我跟二少一块来的,怎么就是一个人了?你们刚刚没看到有卫兵在病房守着么?”
云柏话:“那也不敢放心,你一个人在医院,我和爸爸当然是要来看看。”
到了医院,谢珺很快被送了手术室,采薇则被带到一间检查室。这个时代的医疗设备十分简陋,哪怕是租界的洋人医院,也没什么现代仪。不过现代医学诊治那一套,已经初见形,检查结果是轻微脑震,得在医院住观察。
谢珺:“没事就好。”
采薇知他血过多,得保存力,看了看他,没再说话。
“洵就没跟你说我没事吗?”
“刚刚多亏你救了我。”
采薇,复又闭上睛,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采薇:“有四喜在这里就行,你们看了二少,回去同妈妈他们说我没事。”
采薇失笑:“不是还有程大哥么?”
江鹤年:“又不是自家人,怎么能放心。不过听说二少受伤,我得去看看他。”
也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间被聒噪的说话声吵醒,睁一看,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本来看着自己的卫兵不见了,却多了她爹江鹤年和大哥云柏,以及正在盛汤的四喜。
采薇对上他那双温和的黑眸,心里不知为何,忽然咯噔了一,不由自主别开目光,胡乱:“二哥,你真是个好人。”
谢珺笑说:“那些乱党本就是要杀我,你这是因为我受了无妄之灾,我哪里敢领你这声谢。”
在听他说话时,采薇又禁不住一阵恍惚,这样温和的男人,真的是黑暗中一言不发,像是地狱修罗一般的那个男人吗?
她深呼一气,摇摇:“有晕,应该没设么事。”
采薇又想起刚刚他把自己扑倒在地,护在的场景,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救她——虽然这些人本就是冲着他来的,但客观上,他确实救了她。以至于对这个人的恐惧和抗拒,又似乎少了底气。
江鹤年表还是不大放心,满脸都是心疼,看着她沉默了片刻,:“行,你好好休息,听医生的话,别乱动,明天我再来看你。”
采薇:“不能这么说,换别人,只怕是不了那么多。”
江鹤年:“听洵和程展说了使署那边交火的事,你受伤了医院,赶紧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