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推开门,灭了灯的屋里安静无声,他本以为采薇已经睡着,哪知才刚刚摸索到床边,解衣服上床,便听她问:“怎么样了?”
谢煊轻笑:“我相信你的直觉。”
“我能睡得着才怪。”
谢煊阴阳怪气哼了一声:“看来他对你来说还特别的,一猜即中。”
“我怎么觉得你明褒暗贬?”
谢煊:“帮是一定要帮的,这已经不是他们革命党的事,不过怎么,我还得与霍督军商量。青山一直在上海打我的暗线,到时候肯定用得上。”
采薇:“我觉得肯定没问题的。”虽然不知这场行动到底会如何,但她知,南方的战役很快就会打响,复辟不过几个月,就会再次恢复共和——虽然那又是一个混乱时代的开始。
青竹:“我觉得我能行。”
采薇闻言松了气。
采薇哭笑不得,摸着黑掐了他一把:“你这说的是人话么?我认识的革命党就楚辞南级别最,负责这么重大的事,除了他还能有谁?况且你这语气我还能猜错?”
谢煊:“我可不敢让你们江家这宝贝疙瘩事。”
谢煊:“那必然。”
“我这是实事求是。”
青竹得意地昂昂:“好得很。”
谢煊失笑。
“有你这么说自家亲哥哥的么?”
谢煊失笑,在他肩膀砸了一拳:“天真!你以为在生死面前,自己有多特殊?一颗弹就能要了你的小命。”他顿了,“青竹,你要记住,没什么比活着更有意义。只有活着,才能更多的事。”
谢煊笑:“你还没睡?”
青竹:“哪有那么容易就送命。”
谢煊又了他一把:“那就行。”送他到了客房门,才转回房。
采薇哼哼拱了拱,想起什么似的,紧张问:“对了,青竹不会要跟他们一块行动吧?”
青竹妥协般叹了气:“好吧,我回去陪几天爸爸他们,就回日本继续学业。”
“你学的是机械吧,功课怎么?”
谢煊躺来,将她抱在怀中:“我分明是真心实意地夸赞你。”
谢煊柔声:“我知你能行,但这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随时会送命。你要是了事,不说爸爸和采薇多难过,就是你自己不觉得遗憾吗?你可能现在觉得值得,但你仔细想想,你若是好好活着,学有所成,以后能的事,能获得的成就,是不是比为了这件事去送命更有价值?”
谢煊也笑:“所以不是楚辞南特别,而是谢太太冰雪聪明。”
不让你参加行动,你不兴?”
“事儿还是那事儿,就是青竹请来的人你是谁?”
隔日采薇醒来,谢煊已经穿整齐,坐在圆桌前,拿着笔不知在写着什么。
谢煊:“放心,楚辞南是个明事理的,看我一暗示,今晚直接表态,明确不让青竹参与。”
采薇叹:“他自己事是小,坏事是大。”
采薇笑说:“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楚辞南了。”
采薇想了想,又问:“你们打算帮他们?”
谢煊
采薇在黑暗中翻过对上他,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她的目光还是努力去寻找他的脸,随:“听你这气,肯定是我认识的。”
她坐起睡惺忪随问:“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