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场笑话。最重要的,我不相信,如果真的有一个’他’存在,我却毫无抵抗就输给了他。这不可能。”
杀了他,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陷沉默。
尤明许心一震,殷逢的话可以说,已经纯粹是他的主观意志和信念了,可她居然觉得相信,犹如漆黑的谷底,突然就窥见了一丝光,那光细而亮,狭长如月牙,却让人忍不住就要伸手,紧紧抓住,用它撕开黑夜与深谷,回到光明而清晰的世界里。
“你接着说!”尤明许甚至有些急切。
他说:“阿许,现在所有的人证证,都指向我。包括陈枫的目击,包括我脑里的记忆。可如果,这一切就是污蔑呢?
一个声音骤然在脑海里说:
陈枫虽然看到了,我和苏懿凌李明棣。我想起了自己和殷尘站在一起。但如果这些仅仅是表象,另有隐呢?或者这就是他们想让我们看到的、相信的。如果我本就没有第二人格,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阿许,你愿意照这个假设,继续陪我查去吗?”
第315章门徒(2)
这个看似无辜柔弱,却令他厌恶至极的男人。
可是,有的地方,你的心如果曾经抵达过,它就永远也不能真的离开。
那个晚上,当他听到陈枫的指控,又窥见记忆中那个陌生的自己,它们突如其来,却早有伏笔,顺利成章。他的信念与理智,几乎轰然崩塌、无法阻挡。巨大的愤怒和痛苦,一瞬间就要将他淹没。
直至后的嘈杂动静和许梦山的喝止声,令他猛然惊醒,再转,大错已经铸成,定局已在前。
有的事,如果你终于了,你也将永远记得指间颤抖的觉。
殷逢看着这两个字现,心就像一片破败的废墟上,开一朵小小的、红得像火的花。
你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很不讲理,可也很有理――你说,如果某个假设,会把我们带向我们本不想看到的结局,那我们为什么要去考虑它?如果一切真的是我的第二人格的,一切就已结束,我的人生一败涂地。
它说:就这样吧,承认吧,屈服吧。既然已经了,既然再也
杀了他,所有人证证就会失效。。
这念是那么疯狂,却像骤然降临的黑暗里,唯一的火光,照亮他的心。汹涌的愤怒和痛苦,挟使着他,将手扣上李明棣的脖。他受着李明棣的挣扎和生命力的逐渐逝,异样的快乐和终于即将解脱的觉,在心中无声滋生。他明明站在原地,却像一往后跌了十几米,即将跌一个寂静空旷的世界里去。
理在说这种可能也许很微小,却迫不及待地要追随。尤明许脱而:“愿意!”
这几天的逃亡生涯,手们的焦急和拼命,警察的追捕,路途的颠沛,既令殷逢心烦意乱,又令他到从未有过的耻辱。他不发一言,任他们带自己到哪里去。可那个寂静的念,竟然时不时自己钻脑里。以前它也曾经这么缠过他,却从没像现在这么顽固韧,仿佛重获新生。
所以我决定,不理智和证据怎么告诉我,我也要当这个假设不成立。
那的殷逢,看着她的话语,也缓缓了。只是那笑意,依旧显得苍白沉寂。
红着,却看到了病床上的李明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