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
“上改。”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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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也提早到了金昌商务大厦,里面有个两岸咖啡厅。她穿了过年的新衣服,暗红的
如也崩溃了,欣喜如同打群架的不良少年听见警笛声一般一哄而散,“上?我哪有设备呀,哪有实验室啊,上要过年了呀!!”
北京到杭州萧山机场,初二,早上七多那一班的飞机。佘檀舟啊佘檀舟,为了抓如也回来改报告,年都不过了,真是一个敬业的好老师。
如也呢,在被窝里躲了一会儿,慢慢因为缺氧探,呼呼睡着了。她还不知,将有怎样的一个“惊喜”(应该是惊吓)等着她。
佘檀舟真是个恐怖的人,经不起念叨,经不起想,才说几句话,就好讨厌啊。人家……人家是想听他说函数吗?说坐标吗?函你妹啊!……不解风!如也用力捶枕。
“儿终究像你,这格,跟你一样一样的。”关仪双走到佘谨行边,挽住他的手臂,“当年我爸不让我们在一起,怕你在军营不能天天在我边,你呀,开着直升机直接把我带走了,呵呵呵,每次想起都觉得你从飞机上来,走向我的时候帅极了。”
“绍兴。”
“佘老师……”如也咬着唇,不是要反驳,也不是不服气,只是觉得欣喜。
佘谨行,算是放行了。
这擒故纵,是该收网了。
佘檀舟慢慢抬起睫,“……抢人。”
够透彻,我建议你们应基于糙表面双向反分布函数,去定义表面辐函数。你报告里的笛卡尔坐标系……”(以省略专业术语500字。)
上网,订机票,一气呵成。如也小朋友,你就等着人家亲自找你改报告吧。嘿嘿嘿。
“你那时贵,你父亲是怕你跟了我吃苦。”佘谨行年届六旬,依然风度不减,几分军人的朗,几分父亲的慈祥,提到佘檀舟,难掩自豪,“我儿,自然得像我。”
在北京的佘檀舟把手机放在一边,没有再打,只是无奈地摇摇。居然敢挂电话。居然还敢去相亲。有你好看的。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改!!”如也害怕鸟,胆小鸟,故技重施鸟,啪一挂了电话,迅速关机,钻被里不敢来。
佘檀舟的母亲关仪双愣了愣,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对佘谨行使了个,佘谨行上想起柳少海跟他透的一个消息,檀舟带了个姑娘一起吃饭,绍兴人。
“檀舟,你这是去哪?”
“我不改。”如也撞回去,“我要睡觉,睡觉完我要过年的,过年时我还要去相亲。实验不能影响我这些人生大事,我的人生是好滴,是花儿一样滴,不能在实验室里凋谢滴。”
得知佘檀舟初二就要离开北京的消息,父母很不解,佘谨行常驻北京,常年不见儿,军人作风,自然要问个清楚,直接了当。
“过年不能成为放任报告数据错误的理由。”――这是一个负责任的科学家对待毕生事业的正确态度。可是某些人不是一个科学家也不想成为科学家。
“姚如也。”音调提了,语气严厉了。
我后悔了!!我就不该给他打电话,我脑有坑啊!如也抓乱了发,那叫一个哭无泪。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