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记得古承远说过的话,她知,他是不会放手的。
“他遭受了很多的创伤,那次,古志因为他考试没得第一,居然将他的在池中长达一分钟。承远以前很喜游泳,但从那之后,他只要碰到,就会失惊尖叫……”
“他恨我,所以,便选择通过伤害你来报复我,可是,我却没有立场去责备他,也本没有安你的资格。”
他的眉目,依旧俊朗,他的姿,依旧,他的气度,依旧雍容。
“其实,承远恨我,是应该的。”白苓嘴角有着青的阴影:“我确确实实亏欠了他许多。”
“妈,你已经得够好,父母不可能为女挡去所有危险的。”悠然劝。
“他过得很惨,常常被打得遍鳞伤,我无法想象,那小小的,怎么承受得了那些拳打脚踢。”
“我永远也忘记不了去医院看他时,承远看我的那种神,就像是……什么东西彻底熄灭了,无尽的失望。是啊,原本以为世界上唯一能够保护他的人,在最后的关,居然毫不犹豫地放开了他的手。”
都不是个合格的母亲。”白苓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自责。
“妈,别这么想。”
那是在一个星期后,悠然去书店买了参考书,回家的路上,就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还有车边的古承远。
“可是,妈,你本来……”
白苓微叹气,幽长的音调中,有着复杂的绪。
悠然无话可说,唯一能的,只是抱住母亲的肩。
“妈,不要想了,该还的,我已经还给了他,从此,我们就当生命中本没有这个人好了。”悠然。
悠然的手心尽数收了白苓肩膀的颤抖。
果然就像自己预料的那般,他找来了。
她抬,看向窗外的枝叶,良久,终于打起神,:“我去给你煮莲汤。”
“就像他说的,每个月接他来我们家一次,那不是补偿,那是一种折磨。看着那些不属于他的快乐安详,他的心里,一定是虫噬般的痛,可是我却一也没有察觉。”
当时,悠然穿着波西尼亚风格的长裙,像是拖曳在地,脚是人字拖,走起来啪嗒啪嗒,手中抱着
悠然没有说去,但白苓明白她的意思:“本来就不是他的母亲是吗?但是,承远从生的第一天起,就和我在一起了,他一直都以为我是他的亲生母亲,一直都依赖我,维护我,将我当成世界上最亲的人。我也曾无数次地当着他的面发誓,说不会离开他。但是到最后,还是将他放弃……”
他总是习惯于略微着,颈脖的肌肤,如冰冷光的玉石。
“我嫁给你爸后,古志打他打得更厉害,有一次,他浑是伤敌从家里逃来,哭着抱着我的,让我收留他。”白苓的声音有些滞涩:“紧接着,古志就来了,他是要拖他回去。当时我怀着你,不敢用劲,所以,我放开了承远的手,我亲看着古志将他带走了……那次回去,承远的肋骨与小被打骨折了。”
“我一直在说,自己对他是视若己的,可午夜梦回之时,我自问,倘若当时将被带走的那个人是你,我一定,一定会奋不顾地挡在你面前,而不是放开那双无助的,颤抖的,紧紧握住我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