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自己心底贪恋着这种觉，不忍就这样破坏。执庭大约也是如此，他和她一样沉默，只是牢牢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虚虚环着她，若即若离的样。

十二娘突然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曾经见过这种怪了。大约九十年前，她在南方雾霭山林间探访秘境，无意间去到了一个巫族村落，他们不同于中原的修，更擅长炼制尸使用蛊术纵毒。那儿就用这种类似的怪守护村落。不过，那时她看到的人形怪比这种更呆滞，更小些，没有这样凶残的模样。

执庭手中解衣服的动作一顿，轻声问：“师父是嫌弃我，还是担心我会对师父什么？”

能成为刺破这种亲密气氛的利剑。

“这里没什么能烧的，没有灵力又生不了火，师父冷吗？”他说着还将手往十二娘脸上贴了贴，那意一让十二娘打了个寒颤。

十二娘和他挨着坐在一起，有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个现在会这么自然的坐在这闲聊。边窸窸窣窣一阵响，十二娘瞅见他脱衣服，有发麻，想后退，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养成的病。执庭面如常的脱了一层净的中衣，披在她上。

执庭找了个没那么多灰的地方，清理了一，拉着十二娘坐了。十二娘瞧着他清理灰尘，很想说别折腾了，她又不在意，可是瞧着执庭那一丝不苟的动作，她又说不，真是憋得难受。

他们又遇到了两只同先前一样的人形怪，十二娘刚握住了熹微剑剑柄，就被旁的执庭住了。

“师父无须担心，他们不会靠近。”

十二娘刚眯起睛，就被执庭拉了一个冰窟窿里。这地方看上去像是一座什么大殿的遗迹，外面被冰层厚厚裹住了，所以里面还算和。十二娘看到殿中翻倒的、落满灰尘的，还有大的玉，更加肯定了心中那个猜测。

“这里的殿宇都被烧毁了，没有能用的东西，这一座大殿是保存最完好的一座，可里面也没有衣，所以，师父暂时穿我上这一套。”执庭说着，已经拉开了衣裳带。

似乎那种就叫鬼偶。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鬼偶，这里……又究竟是什么地方。十二娘忍不住抬看去，一片明亮，然而那明亮并非来自天空的太阳，在这里看不见天空，只有一片刺的白芒，周围的冰天雪地冻住了所有的东西，反着亮光，看久了就有些刺目。

十二娘一听，立站了起来，“不用，我就这样，过一会儿就会了。”

就像他说得那样，那些狰狞的怪只是在附近嗅了嗅，就都恢复平静散去了。她们这一路走着，遇到的所有怪，无一不是如此。显然，是因为有执庭在边，这些怪才会这样。

十二娘真是受不了他用这种语气说话，“你衣服还给我，自己光着屁吗？别折腾了，麻烦。”

“果然觉得冷？”执庭微微用力，把冷的像团冰块似的十二娘抱了怀里，在她背后盖着那件中衣。

在这个荒废，还

执庭忽然笑了起来，他坐在了十二娘边，侧看她，“师父以前不会这样说话，但是，这样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