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她，孙桂仙把竹竿交给小瑞妈，自己走向薛花花，看她背篓空空的，有新鲜的泥，问薛花花什么去了。

薛花花不检查，但每天会问，东东不敢骗人，每天的作业都老老实实写完了的，小明跟着他也很老实，至于其他人就不太清楚了，直到周末，小学老师来家访，好多人才知孩作业没写，刘大宝也在其中，说起刘大宝，孙桂仙脸都丢尽了，整个丰谷乡公社，但凡家里有孩读书的就没有不知刘大宝的，成绩不好，年年留级，人家在学校喊他‘老大哥’

“他在学校认识的都是文化人，随便找个都比他以前认识的，你啊，等着享福吧。”以前很多人想给陆明文他们介绍对象，等陆明文上大学后却少了很多，都是明白人，陆明文是大学生，将来吃供应粮的，村里人哪儿攀得上，就这样，好多人不好意思在薛花花面前提给陆明文介绍对象的事了。

有钱有粮至少不用看儿媳妇脸。

“你家明文有对象了吧？”那人又问，薛花花脸上堆着笑，“不知嘛，他自个儿的事我也懒得，让他自己看着办。”

各个兴致冲冲的，放了学成群结队的山，好些连作业都不写，大人们天天在地里忙活，也不检查孩的作业，谁孩有没有写作业。

“享啥福哦，我这把年纪，过一天是一天......”薛花花又寒暄了两句，直接回了家，橘树她栽到院坝右侧，柚树栽在院坝连着小路的旁边，玫瑰花顺着去年搭的丝瓜苗架栽，栽土，她施了遍才去猪场，孙桂仙站在猪圈外，拿着竹竿教猪去边拉屎撒，嗓门嘹亮，“去去去，去那边，以后撒拉屎都去那边......”估计小猪不听话，她连着啪啪啪打了好几，她左右站着两个穿灰衣服的妇女，陆明两个嫂。

村里大人们不怎么孩，反正不听话就是打，薛花花不打人，认识她的人都了解，她记得大宝说她‘薛就不打东东，你怎么天天打我啊，你是不是要把我打死了才心甘啊’，她说打人是为了他好，大宝跟她吵得更凶，骂她农村妇女没见识，除了打人啥都不会，差没把她气死，“花花，你哪天去山里找树苗叫上我，我也栽两棵树。”

孙桂仙不认同薛花花的法，男孩吗，不就是到跑嘛，难把他关在家哪儿都不要他去，就东东那要关也关不住，她说，“你把他们照顾得太好了，不听话揍他两顿，看他还敢不敢乱跑。”说完，想起刘大宝怎么打都不听话的人，她不禁叹气，“栽两棵果树也好，毕竟德文他们不在家，孩有个啥，没准还怪你没把他们看好。”

没脸。

猪还小，吃得也不多，猪场每日都很清闲，空闲时，薛花花把自留地的草除净了，撒了些种，期间，又去山里挖了几棵树苗，东东稀罕得很，天天放学回家就给浇，村里谁要碰着叶了，他得比谁都，得其他孩又羡慕又嫉妒，索自己去山里找树苗回来栽。

“挖了两棵树苗栽到院坝外，东东他们年年漫山遍野跑去摘野果，往年家里人多还好，今年就我，我得来猪场活，哪儿有时间天天盯着他们。”村里的孩多，为了摘野果哪儿都去，个啥意外，后悔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