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自己养,咱家地窄,我和陆杨说了,明年我要是养猪的话还在猪场这边养。”薛花花想着还是得养猪,不为别的,就为过年孩们回来有肉吃。
有件事他谁都不敢说,有次罗慎去山里演练,陆红英跟着去了,回来陆红英受了伤,他总觉得和罗慎有关系,偏偏他不敢问,怕问啥惊天地泣鬼神的龌龊事来。
罗慎好是好,毕竟结了婚的,陆红英又死筋忘不掉,他真的好怕,所有罗慎说要回家过年,他死缠烂打要跟去罗家看看,他怕陆红英突然现在罗家,真的是....以他受过的教育,陆红英不是他亲的话,他能拿淹死她。
见角落里堆着些红薯,他捡起两个看了看,和薛花花说,“咱家离猪场说近不近,你真想养猪,请人在咱家屋后搭个棚,养在猪场里,半夜被偷走了咋办。”红薯沾着泥,陆建勋拿手了,放到嘴边咬了,“妈,我和你说啊,队涨工资了,你不活我也能养活你,地里的活,能就,不能就算了,别累着了。”
什么变化,就空了许多,以前堆柴火堆猪的房间明显空了,桌椅板凳也没了,剩两个破破烂烂的箩筐,陆建勋不敢相信,问薛花花,“妈,明年不养猪了?”
“说过,他还说人家要跟着回来,说是想见见你。”陆明文寄过张他女朋友的照片给他看,陆建勋觉得普通的,不知为什么就是班花,真要比较,陆红英比她好看,算了算了,有的事不能想,想起来就疼,以前他觉得陆红英是家里最省
说起陆明文学医,陆建勋又有满肚牢,他希望陆明文选个造福全家人的专业,结果他竟选了妇科,整个专业,除了他没个男的,陆建勋真不知他是咋有勇气写申请书的,好意思把责任推到他上,他的信,陆建勋看都懒得看,至于交女朋友陆建勋是清楚的。
“说什么?”薛花花低,认真搓着大,“说明文换专业了,交了个女朋友,是北京城的,这事明文没和你说?”陆明文想学医,去年回来时提过,薛花花没反对,选个自己喜的专业,学习有劲,学得更快。
这么大的地儿,说荒废就荒废了,太可惜了。
这两年陆红英和他联系是最多的,但陆建勋恨不得躲着她,罗慎不知和范利英闹什么,结婚前两人黏黏糊糊的,婚后范利英为了避嫌调回医院,两人关系冷淡起来,逢陆红英又对罗慎深种,他夹在中间真的是深火。
班里的班花,自小没过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陆明文天天帮她打,打着打着打来了。
“我有啥累的,都习惯了。”薛花花坐在矮凳上,问起陆建勋在队的事,几年不回家,今年咋就突然想明白了?
“还不是三?”陆建勋又咬了,咬着坏的,满嘴苦涩,见薛花花抬望过来,他赶紧扔了手里的红薯,尬笑两声,“三说我多年不回家,请得到假就该回来过年,全家聚聚,免得将来几兄妹关系生疏了。”
饶是这样,他还是得和薛花花说,“妈,三给你写信有没有说什么啊?”陆红英走火了,她的事传开,最先不放过她的就是薛花花,他妈里是不得沙的,陆红英喜结了婚的男人,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