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立军说：“那次再去吧。”他了把额的汗，拿手机来，念了个地址，说：“我想去这个地方看看。”程桑桑在S市土生土长那么多年，听到这个地址都愣了，问：“这是哪里？”

这么一拍，程桑桑的手机忽然震动了。

程桑桑更加诧异。

她问：“那里有座孤儿院？”

的宝石号邮轮，邮轮今天回到了港，四就要再度启航前往日本。韩毅这边开车过去快要四十分钟。然而十二左右，蒋立军说要验在韩毅家吃外卖，吃饭过程中不小心打翻了汤汁，蒋立军又临时起意说要替船长打扫客厅。

韩毅倒是诧异的表，说：“你怎么知这个地方？”

蒋立军重咳一声，说：“刀过不了机场的安检，还是算了。”

韩毅极少和她提过往的事，包括童年。她偶尔随问起的时候，他都是一笔带过。程桑桑只知自己的未婚夫是个孤儿，在孤儿院待过一段时间，后来被收养，之后又去了海上。孤儿院的那一段经历仿佛微不足，他每次都是轻描淡写地说。

韩毅显然不太记得路，开到一半走错路，折回去开了导航。

韩毅说：“我在孤儿院待的时间不长，没什么。养父养母收养我之后，没过几年也走了，他们没什么亲戚，我一直独来独往习惯了。”

蒋立军说：“□□年前的时候，船长您不是给航海日报了个专访吗？你在里面提到了你的生地。我一直想去看看的。”

他和程桑桑说：“孤儿院周围的地都在拆迁，我上次回去的时候，东边已经建成一个独立的小区。我听院长说，西边的地也差不多了。现在六七年过去，估计也拆得差不多。”

韩毅省了叫家政的活儿，同样心满意足。

“太惨了。”

扫完客厅后，蒋立军起袖又顺手把厨房和厕所洗了一遍。

她瞄了。



程桑桑看了时间，说：“三半了，去到吴淞港，邮轮都开走了。”

程桑桑本来酝酿了一腔绪，被蒋立军这么一折腾，绪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碰着红绿灯，她才不动声地摸上韩毅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程桑桑终于来了兴致。

他得心满意足。

“砍你”两个字还没说来，就被后视镜里的神瞥了。

程桑桑觉得有可惜，说：“你也不早带我来看看。”

【蒋立军：嫂，男人这种时候更喜自己的老婆亲上去。您放心，我睛特别瞎，一厘米范围都看不清楚。】

蒋立军声音哽咽地继续说：“以前在专访看过一遍，现在亲耳听船长您说一遍，真是太惨了，嫂，你以后要是对船长不好，我蒋立军第一个拿五米砍刀……”

【程桑桑：……】

“我们去看看呗。”

韩毅说：“以前肯定有，现在不清楚。我六七年没回去过了，不知现在还在不在。”

接来，蒋立军开始演一个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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