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音手一抖，差摔了碗，王公却猛然崩断绳索，将它抢过去，用手抓着饭粒往嘴里，三两吃得净净，还把碗沿也给-了。证据被销毁，周妙音心中稍安，却在一瞬睁大睛，骇然之。只见王公碎碗，更为狂躁地大喊，“我还要，我还要！快给我盛饭！”

“神，神了！公好了！”家丁们愕然。

若非沾了鬼医大人的光，周大夫定会被打死。那九个推介名额用完，周大夫又该何去何从？周氏医馆怕也保不住了吧？学徒不无唏嘘地暗忖。

“你给他吃了什么？”王夫人一针见血。

与此同时，有姝正倒-骑着小驴，晃晃悠悠抵达城门，把两个铜板放侍卫手中。那侍卫本还阴沉着脸，态度十分倨傲，看清来人样貌，脚一就跪了去，“大，大人，您回来了？您不用交城费，快请，快快请！”

只是猜想，不似宋掌柜，有看法，更有解决的办法。直到此时，她才不甘不愿地承认，自己的确误诊了，但王公的病她未必就不能治。

这哪里是痊愈，分明恶化了！王夫人一面让家丁把失控的儿绑起来，一面厮打周妙音，厉声诘问，“你究竟给他吃了什么？你是不是施了妖法？难怪那位大人针对你，原来你是妖妇！来人啊，快把这个妖妇拉去烧死！”

王公仿佛闻见了灵泉清冽的香气，两颗充-血的珠死死盯着碗，一副择人而噬的狰狞表。周妙音忍心悸往他大张的嘴里刨饭，刚吞咽两就见他形销骨立的脸颊以肉-可见的速度丰起来，不过眨就已恢复健康的泽。

周妙音何曾见过如此怪诞而又恐怖的场景，三魂七魄差被吓散掉，一时间竟忘了反抗，挨了好个巴掌。所幸一名学徒及时回神，护着她退诊室，喊，“别打了，别打了，我们这就去找鬼医！没有周大夫的推介，他未必会给令公看病！”

有姝当然知周围有许多人在跟踪自己，一城就使缩地成寸之法，三步两步到得郕王府门。那些暗探好不容易逮到鬼医，正靠近，就见他背影忽然变得缥缈如雾，仿佛随时会

这句话统共耗时四息：第一息，他窝迅速凹陷，脸颊瘪起皱；第二息，球凸眶，瞳仁爬满血丝；第三息，肤渐次改变，血爆；第四息，发大把大把掉落，衣袍至肩，只覆盖着一层薄的骨，竟是比之前更瘦，更饥饿，也更疯癫。

曾经接受过万民叩拜的有姝哪里会被这等阵仗唬住，抚摸颚暗忖：难刚才我是刷脸来的？哎，竟然只值两个铜板。

有姝一脸莫名地被引城门，走去老远还能看见侍卫在给自己磕，两旁的百姓隐隐约约在问那是谁，骑着驴也不像贵人，就听侍卫厉声呵斥，“这你也不认识？仁心堂总知吧？”众人恍然大悟，紧接着又跪倒一片。

既然稀释的灵泉能缓解病症，那么未经稀释的灵泉能不能彻底治愈？灵泉能给人补充元气甚至洗髓伐经，没理奈何不了这种饥饿症。怀着这样的想法，周妙音亲手盛了一碗饭，趁人不注意把指尖探饭粒，迅速释放灵泉。

第117章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