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得病,而是撞了邪。”有姝指尖一抖将凝神静心符燃,扔茶碗里化成符,喂给病床-上的王公。在符的一瞬间,狂躁的王公就安静来,
有姝避开她,径直走到王公边,既不把脉也不问诊,只仔细看了两便摆手,“抬仁心堂里去吧。”话音刚落,仁心堂周围的空气就扭曲一瞬,只能看得见却摸不着的朱漆大门吱嘎一声自动打开,纤尘不染的前厅。
周妙音抱住脑袋,心绪烦乱。
在围观者既敬畏又狂的目光中,有姝缓步踏了去,先把主安置在主位,怕他冷着又给贴了一张烈火符,这才洗净双手。
名,故而这些天在默默调节心态的同时也没忘了研制新药。总之她打定主意不能让王爷看扁,即便对手再大,能力再诡谲,也要争上一争。
无需两个时辰,只短短半刻钟,鬼医大人就乘坐王府的车到得仁心堂。围观者见他来,连忙飞奔倒退,空好大一片位置,吵嚷声也似凝固了一般戛然而止。
“研制成功了?让我看看。”他取一粒药,放在唇边-舐。
周妙音仰着脖看纸鹤飞走,脸上再次被深深的迷茫和的自我怀疑充斥。
郕王盯着他粉红的尖,哑声询问,“药效如何?虽然我现在用不上了,但若是真的有效,对罹患心疾的人而言不啻于一大福音。”
神农街已经炸开了锅,起因不是病膏肓的王公,也不是被围追堵截的周大夫,而是李狗放的一只纸鹤。若非亲所见,谁也不会相信一只纸鹤竟然活了,还扇扇翅膀飞走了。当李狗把它拿来,说能联系到自家大人时,围观者还当他脑了。但事实证明,一旦牵扯到那位大人,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李狗用极为不舍的神放飞纸鹤,这才没好气地,“等着吧,我家大人两个时辰之必定赶到。”这只纸鹤被他捂了好久,原打算当成传家-宝一代一代传去的,现在全泡汤了。
周妙音锲而不舍地追问,“宋掌柜,王公究竟得了什么病?”
有姝其实并不讨厌周妙音,之所以针对她不过是为了把主抢回来罢了,那所谓的十局之约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见了药才堪堪想起来。
“大人,您总算来了!民妇给您磕,求您救救我儿!”王夫人噗通一声跪。
围观者,包括王家众人,都已安静来,唯独五花大绑的王公还在叫嚣,“周大夫,给我一饭吃吧!周大夫,求你行行好!”一声接一声有如音灌耳。
王公?有姝拍抚额,恍然大悟。既接了赌局,他也不会半途而废,况且为了打草惊蛇,还得把自己的名声得更大更响亮才好,于是立刻赶往仁心堂。郕王与张贵也一块儿跟去看闹。
有姝终于明白周妙音暗藏的底牌究竟是什么,正答话,一枚折叠成纸鹤形状的传讯符就从窗飞来,李狗连珠炮似地说,“大人,周大夫找到小的,说是要推介第二个病人给您,问您什么时候能回来。王公您还记得吗?不过三天,他已经瘦得脱了形,您再不来,他怕是没几天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