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姝也不为难她，徐徐，“万皆有灵，亦备独特的属，有五行之分，阴阳之别。你玉佩中容纳的灵泉乃极阴属，女用了可补充元气、容养颜，甚至洗髓伐经，但若是男用了……”

周妙音心悚然，立即握住颈间的玉佩，察觉自己反应过激，忙缓和神默默。

郕王只挑一边眉梢，显得很是兴味，周妙音却吓得惊叫起来，“饿，饿死鬼？你不是把他们全烧了吗？”好吧，她已经接受了妖鬼怪的设定。这个世界似乎没有她想象得那般简单。

堂没烧地龙，也没燃炭火，却温如。少年把容苍白的郕王扶到榻上安置，又给他盖了一条薄毯，方徐徐开，“你那玉佩可是传家之宝？”

那边厢，有姝也淡声，“你放心，我还看不上你那东西，只是想要告诫你切莫滥用灵泉。这灵泉阴气极重，是蓄养厉鬼的最佳场所。你方才也看见了，但凡鬼沾染了它，阴气必然冲天而起。世间一切都讲究一个阴阳平衡，鬼要想修炼阶，在补充阴气的同时必要阳气，补充的阴气越多，的阳气也就越多，这便是厉鬼弑杀的本原因。王公原本只附了一只饿死鬼，只需禁几日补足阳气就能令他自动离开，但你却擅自调合灵泉给他饮用，导致饿死鬼阴气大盛，从而招来许多同伴。他们一面啜饮灵泉一面王公的阳气，再喂去早晚要人命。”

周妙音终于意识到王公的病竟是自己的灵泉闹来的，脸庞忽而涨红，忽而铁青，忽而又因羞愧疚变得苍白不已。

周妙音里噙着泪，绝望地朝郕王看去，却见对方微笑摆手，目中竟无一丝一毫惊诧与贪念。

周妙音掌心灼，觉自己握住的不是什么传家之宝，而是一块手山芋。她从不知

问，却见少年勾勾手指唤，“周大夫，请你随我来。”

周妙音已完全不敢小看宋掌柜。她甚至隐隐有种觉，只要这人想，世界上恐怕没什么事能瞒得住他。分明穿着衣服，却像是被脱-光了一样遭人围观，这觉说不得难受，周妙音咬紧唇，涩声，“的确有这么一句祖训。”

“那就没错了。”有姝将一颗速效救心扔茶碗里，待它完全化去才轻敲桌面。一只四肢枯瘦，肚奇大的饿死鬼应声而来，尖声尖气地，“大人有何吩咐？”

有姝把速效救心摆放在桌上，继续，“可曾留祖训，说传女不传男？”

饿死鬼不敢抗命，忙把脑袋埋去咕咚咕咚豪饮，末了坐在桌上享受的表，却又转瞬变得狂躁不堪，连连喊饿。有姝扔给他一枚阴阳元气符，待他火急火燎地咽肚，这才好了，其表现与之前的王公一般无二。

“这一只是我养的。”有姝茶碗，命令，“喝掉它。”

未尽之语，周妙音自是明白，因打了太多雌激素而导致转的男人她也不是没见过。她死死握住玉佩，心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恐惧。灵泉和空间是她立足异世的本，原以为能藏一辈，却没料会被宋掌柜一看穿。对方想怎样？杀人夺宝？王爷又会怎样？帮我还是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