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暗一气,心这人莫非也是个术士?只不知他和国师哪个厉害?
察觉到恭王行止颇为小心,他也尽量放低姿态,上前给诸位皇叔见礼。然而他很快就发现,恭王之所以如此谦卑,却不是因为郕王,而是他边的少年。当少年现的一刹那,他嘴唇动了动,吐四个无声的字——鬼医大人。
“我哪能让您去那种地方,有恭桶,镶金的,还洒了香粉,保不让您沾染半分晦气。”恭王不轻不重地拍一记屁,令六皇起了浑鸡疙瘩。这哪里是待客啊,分明是供菩萨呢。
有姝被这记屁拍得舒无比,抱住主脑袋啃了一会儿,这才把纸鹤上的血滴与发装一个小瓶,用秘法炼化,又把圣元帝的生辰八字写在黄符纸上,一块儿去。
“方才姬东林(圣元帝)指使玄清暗害我等,我也不杀他,先让他倒霉一辈,日后再慢慢清算。”有姝语气平淡,仿佛让某个人倒霉一辈不过是件小事。
郕王连连低笑,垂亲吻少年甜如蜜糖的小.嘴儿,叹,“我家有姝真厉害,要是没有你,我这辈可惨了。”
有姝把众人领去,回一看,那茅房已经消失,除非修为过他,否则永远也找不到。靖王是个唯恐天不乱的主儿,哀求,“大人,姬东林那厮是怎么个倒霉法?让咱们看看呗?”
刚完,恭王府就到了,苍老许多的恭王站在门迎接,边伴着一位长相俊,瘦弱的少年。少年乃征和帝第六,其生.母不过是一名低贱的歌姬,且产后雪崩而亡。他一无母妃照拂,二无得力外家,自然被征和帝挑选来过继。也因为此,他反而侥幸逃过圣元帝的迫害,成为当朝唯一还活着的皇。
能让堂堂亲王敬称“大人”,对方究竟什么来?六皇心电急转,终是不得而知。
有姝也不避讳六皇,从袖袋里取一面小镜,
了小脯,表略显得意。这辈,主可是他罩着的。
思忖间,茅厕已经到了,有姝用石布了一个聚阴阵,又在外围布了一个幻阵,保证不会有仆误走来沾染晦气,这才把小瓶扔臭不可闻的茅坑,觉得不够又丢了几张阴鬼符去,保证把此成魏国最邪门的所在。
恭王明悟,连忙带领他去人使用的茅厕,低声问,“您这是要整治谁?怎么个章程?”谁那么倒霉,一来就被这位真神给盯上了,莫不是我那好侄儿吧?这样一想,心里好像有些压抑不住的喜悦。
你惨个屁啊!几兄弟里最幸运的就是你!靖王与璃王撇开,嘴角.搐。
“在,当然在,最近还养了些许。您快请!”恭王伸手相邀,态度惶恐。
“鬼面鱼还在不在?”有姝上前就问。
由血与发丝炼化而成的魂引被镇压在此,圣元帝只会越来越倒霉。有一句俗话是这样说的,人倒霉了连喝都会牙,大约就是这种程度。
有姝牵着主疾走,路过一个茅厕,忽然扶额,“差忘了,你府上可还有更脏更臭的茅厕?”
“我就是要去晦气重的地方。”有姝举了举手里的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