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容飞心中有多少惶恐和不确定,在苏臻的目光里统统都尘埃落定。
“因为他没有偶像的脸。”
容飞呆愣在那里。
“苏臻……”
这一切就像是诡异的梦。
容飞被震住了,苏臻的目光令他忽然间找到了自己。
当维雍哽咽着念着容飞的生平时,洛冰的墨镜隐隐有泪落。
“疚……有一吧。又或者说在这个浮躁的娱乐圈里,很难再遇到像是他那样淡定的人。每次看到他演的影片,我都在想这样有才华的人为什么永远只甘心别人的替?”
“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在容飞变成植人之后,你没让他师父……履行容飞的遗愿关掉呼机,反而还负担了医院的一切费用……是因为疚吗?”
“又或者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好,本就不要原因。我所说的一切都是借。”苏臻侧,了容飞的鼻,“你跟他真像。”
“我也留来吧,以后像这样陪着他就不可能了。”苏臻淡然一笑坐了来。
容飞甚至觉得灵柩里的本不是他的,要不然为什么没有丝毫的共鸣?
灵堂里静静的,容飞和苏臻并排坐着。
容飞望着灵柩,原来自己躺在里面是那个样。这世上的尘与土再与他无关。
参加自己的殡礼,容飞的心是复杂的。昔日的师兄妹还有圈的朋友都来了,甚至还有星耀的一洛冰。容飞对她依旧心有余悸,那次拒绝参加她的party导致容飞丢了一份收可观的工作。但是今天的洛冰穿着一黑长裙,发挽起在脑后,领别着一只银的雪花针,一副墨镜几乎遮住了她的整张脸。
“像?哪里?”容飞了鼻。
“但是我却迷恋他骑机车时的姿,他从坠落时的炫目,还有他飞跃时那种冲破视线的力度。”
容飞心中一颤,将手帕递过去,“洛。”
“哈……”洛冰低笑了一声,“什么时候容少这么懂礼貌了?你都来参加容飞的葬礼了,看来他在圈里的人缘不错,只有我老是欺负他。”
“除了这张脸,这个不怎么运动容易发烧冒的,哪里都像。”苏臻的侧脸微扬,幽暗的灯光过他的鼻尖,极致的。
容飞低,这一切他都已经失去了。
方向!也是这里决定你是谁!”
“现在我们要的,就是告别容飞。”苏臻拍了拍容飞的肩膀,“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面。”
“师父,我想留来送他最后一程,没关系的。”容飞说。
一直到晚上七多,所有一切都稳妥了,维雍留来守夜,他很激苏臻,“您和容少都早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一会儿小飞的两个师兄还有师妹都会过来陪他,你们不用担心。”
“嗯?”
这样同苏臻谈论自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可是容飞是那样地想要了解自己在苏臻的中是怎样的人。
那是他的过去,他的曾经,他割舍不了的生活,他思想的烙印。
除了维雍落寞着弯曲的背脊提醒容飞,这是事实。
在苏臻的中,他不是容大少,他就是容飞,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容飞。
容飞哽咽着了,然后和其他人一起布置起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