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何哥赴了三宝的后尘,一栽在吧台上睡得昏天黑地。
纪思璇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垂着帘不说话。
纪思璇从包里翻清凉药膏递给随忆看,“就是差回来给了我这个,拉着我胡说八了半个午,没了。”
“不是胡说八。”她的底满满的都是挫败,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这世上大多惊天动地动人心魄的都没什么好结果,最缠绵悱恻的就是以正正经经的态度平平淡淡的过好每一天,为自己也对你负责。没有那么多死去活来,陪伴到老才是深。那个男人当年对我就是如此,寝室楼摆蜡烛啊,唱歌啊,从来都不会,就知整天板着脸皱着眉跟我说,纪思璇,建筑史看完没有,你已经比别人晚了一年还不努力怎么跟得上?纪思璇,你有时间学学这个制图件。纪思璇,你的概念太虚,度太慢,质量太差,没有深度,数据太,线稿拉得不行,模型不够,渲染不够真,重画,重,重测,重来。把你的作业批得一无是,可等你提前完成交上去的时候,才知别人才刚刚了一半,老师会一脸惊喜的夸奖你。我在国外的时候,别人会跟我说,纪思璇你的画图基础特别扎实习惯特别好,其实我父母都没有正正经经的教过我,我学建筑的优势不过是有术基础,仗着有些天赋和悟,可是那些技巧和习惯都是乔裕教的。连我自己的教授都会跟我说,其实我钟意的关门弟是个男生,也是中国人,还是和你一个学校的,叫乔裕,你认识吗?可是他没有来,你的作品里有他的影。”
纪思璇正在看台上轻声唱着歌的男人,听到随忆的声音转过看,一脸认真的问,“阿忆,你为什么喜萧渊?他没过什么事……让你特别动?”
随忆看着忽然安静来的纪思璇,“到底怎么了?你今天一天都不对劲。”
纪思璇沉默不语。
何哥又要一巴掌拍过去,却被纪思璇拦住,她笑得不可自抑,“好了好了,她喝多了,本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纪思璇沮丧的趴在桌上,紧皱着眉,一个字一个字的吐来,“我认识吗?我可以回答不认识吗?你能明白那种觉吗,所有的记忆铺天盖地的压来,一次又一次,原来这个男人早就编织了一张网,无声无息的把我淹没,本就逃脱不掉。如今我回来了,还是如此,他温温和和的看着你笑,你生气,恼怒,讽刺,毒,你所有的反抗和抵,他都照单全收,又无声无息的收网。这个男人不是懦
一个男人不用说什么山盟海誓,他最大的诚意是慢慢告诉你,在那些你不在的日里他是怎么度过每一天。虽然你不在,他也留了你的位置。过去是这样,未来也是这样。
纪思璇深一气,眯着睛一脸的困惑的想了很久,“其实本就是什么都没……”
随忆接过来看了几,“真的只是胡说八吗?”
去海鲜楼啊?我好怕它哪一天忽然关门了,我才只去过一次啊,呜呜呜……”
随忆想了想,“喜,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独断最没有理的事了,不是权衡利弊,不是见起意,就是忽然间有了那么一个人,让你牵挂肚割舍不。萧渊让我动的不是某一件事,而是他对我的态度,他所有的规划里都给我留了位置。”
随忆大概猜到了,“乔裕又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