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箬嘴唇动了动，神些许恍惚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她才发了声音来，“我……我……”

柳箬静静看着他，没有发声音，没说要听，也没说不听。

楚未扯着嘴角，撑起笑脸，让自己显得无所谓。

楚未抬起手，又把手放了，言简意赅地把楚骞对他说的柳箬父亲的事说了，然后：“我大哥应该没有骗我，事就是这样的。我既然答应了你，总要办到的。”

楚未又说：“不用谢了。是我没有用，没有早早就把这些查清楚，害你亲自手，把士程一家折腾成那样，只是，我实在不明白，你怎么让魏涟毒的？还让他染上艾滋病，他好歹对你没有过歹意，你倒狠得心，让他死也要窝地死。”

楚未看着她笑，没有应。

回了家，柳箬将酸放在茶几上，问楚未：“你要先洗个澡吗？”

酸放在了车前面的台上，然后对楚未客气地说：“买的人太多，排队结账，让你久等了。”

柳箬因为他这话一愣，瞪大了睛看着他，她的明亮的睛，变得更加幽黑，像是一幽深的古井，光芒渐渐离开，就变得更深。

这个“上床”，当然不是指上床休息，再说，他的语气里带着让人难以忍受的不舒服。

但到底要说什么，她自己也不知了。

他这个样，让柳箬想到去年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将谷雨嫣推倒在地上，像是愤怒，其实不过是无所谓的在上的鄙夷，这就是真正的他了，初中和中时候，他也是这样，他骨里从来都自带着这种玩世的傲慢。

楚未说：“不用了，现在又不是上床的时间。”

楚未深了气，笑着说：“好了，不用说了。你只告诉我，你要不要听我大哥对我说了什么。”

在机场，楚未第一看到她时候的迟疑和疏离的神，就让柳箬明白了，两人走到了这条路的尽，从此，他们的路将分开，一个往左，一个往右，不会再相交了。

柳箬对着这样的他，实在说不什么来。

她的声音就像古井一般，毫无起伏，楚未听着她的叙述，他

“谢谢。”柳箬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嘶哑，简直不像是她发来的。

楚未见柳箬那勉扯来的笑脸，心里就更难受了，他简直觉得这个不是他的，而且这里也不是他熟悉的柳箬的温馨的家，而是一方他从不曾涉足的地狱，他听自己说：“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是想问你，你这一直以来，到底是把我当什么的呢，你真的我吗，还是只是为了利用我，勉自己，甚至勉你和我上床。”

柳箬静静看着他，说：“我没有，应该是曹巍让人的。我也没有想到她这么狠。其实这也是魏涟自己不自。不过那艾滋病的事，倒可以放心，他本没有染艾滋病，我只是将他的血样本污染了拿去给人测的。你知的，神的力量是很大的，魏涟自认为自己得了艾滋病，他自己把自己折磨成了那样。不过这也好，他经过这次的事，以后一定会好好人了。也不亏曹巍对他的事。”

柳箬深了气，勉一个笑容，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