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段不长的沉默,诉说的却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韩慎,”他叫了他一声,声音很低,却稳:“其实我很清楚,我和她之间的时间,只有那么多了。”
话音未落,长廊的尽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声。韩慎闭上,他不是第一天认识前这个男人了,他明白唐信的事方式是如何险峻如峭。
韩慎瞪了他一会儿,仰天叹了一气。看来他刚才那一段老般的叨叨念,完全没有起到启发教育的先作用。对于唐信这种心智早已发育完全的男人,什么引导教育简直是狗屁。
韩慎还想劝他几句,比如“世上女人何其多,何必吊死这一棵”,唐信却先比他快一步开了。
说完,韩慎起走向包厢,阻止里面正在行的杀戮。却冷不防被唐信一把拉住了手臂。
“所以有些事,你原本可以,现在已经不可以;对比唐涉深,你明白他比你多的是什么吗?”
“我明白,”半晌,他才意兴阑珊般地应了句,“是陆凉风。”
住酒杯的左手上被车门重击后留的那一清晰红痕,想起今晚陆凉风对己对他的不关心与不在乎。唐信喝了一酒,唇间飘几个字,“有些账,她懒得算,我算。”
韩慎扶额,“从陆凉风在医院清醒的那一天开始,我就问过你,为什么还要把这个人留在边。”
就在当年,就在他开车追去堵截背后策划者之一的陆父时,却生生被陆凉风截断了去路。她是不惜以制造一场车祸为代价,生生博取了他最后的不忍,当他抱起地上血的她,倒转车开向医院的方向时,他就明白,过恨过,他还是因这一个陆姓女孩而失去了,最后这一个将凶手捉拿归案的机会。
“嗯?”
“所以呢。”
唐信避而不谈,只是笑,“我有我的打算。”
“你说的,我懂,只不过……”他放酒杯,里分明闪烁着醉态的笑意,“事关陆凉风,我没有余地可谈。”
唐信笑笑,没有回答。
“我明白,”唐信答得一犹豫都没有,“她是她父亲联手暗地的势力用来对付SEC的卧底。”
“哎,你……”
“余地。”韩慎看着他,声音如清冷溪淌在月夜山涧清辉,“唐涉深的行事作风看似赶尽杀绝,但在一些关键的转折,他十分懂得如何留足余地。”比如当年对待卫朝枫这个人,明知是敌,唐涉深却留了余地,大手笔的余地,攻心为上,方将原本的敌人变成了自己的兄弟。
“好吧,就当我刚才那些话没说,”韩慎简直是痛心疾首了,“可是你好歹也该算一算是为谁没有余地。陆凉风?唐信,你到底明不明白她是什么人?”
“唐信,”韩慎的表很是有些劝诫在里面,“你现在已经不是风亭的唐信了,你是要替唐涉深撑起整个SEC的执行人。”
韩慎一时倒是有些怔住。
唐信微微笑了,有种比清醒更清澈的神在里面,“我欠
韩慎不得不提醒他,“当年SEC机密外而受重伤,陆凉风卧底事败,她父亲携款逃离境,你追至不及,是谁向陆父通的风报的信,你也该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