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信仰有原则的灵魂,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有有义,还有一普通人所没有的气。这样的一个人,以前我从未见过,现在我也再未见过,将来也许也不会再见到。然而我却清清楚楚地明白一件事,这样一个不常见的人,这样一不常见的气,在父亲的命令,终于还是被我毁了。”
“他应该是不信的,他不过是不愿意去怀疑而已,”陆凉风的声音很淡,“我也只是了我该的事,医院里那一套用来测试记忆的方法我都懂得去应付,是您教会我的反侦察本事,所以我能到何种程度,也只有您最清楚。”
陈叔冷冷地,“如果这种负责需要你付命也可能得不到呢?不要忘了,你父亲当年位权重,即使如今
“为了可以继续不受困扰地留在唐信边。”
陈叔的声音里听不绪,“那么然后呢,你费心撒这个失忆的谎,是为了什么。”
她说完,像是用尽了力气,闭不再多言。诚然陆凉风明白,人在社会,就难免遇到这样的事,看不清利害成败,算不清功过得失,但她还是不死心,还是想要一个说法,毕竟她曾在不清不楚的况,那样毁过一个男人。
关于卧底事件的记忆,”陈叔喝了一茶,笑笑:“这么简单的把戏,唐信,他也信?”
“我办不到,”陆凉风斩钉截铁,如钢亦如铁,“我已经被我父亲一手纵,演了他想要的角,带来的伤害带来的后果,不仅是我该负责的,也是父亲该负责的。”
陈叔喝了一茶,呵呵一笑。他就知,他一手带来的陆凉风,怎么可能因区区车祸就如此轻易地把记忆都失去。他是了解她的,陆凉风是宁可失去命也决不愿意让自己活得不明不白的一个人。
陈叔看了她一会儿,叹气,“凉风,莫非你想凭你一己之力,去问你父亲讨当年的债?”
“陈叔,当年我父亲将我托付于你,让我成为警察,不是因为父女亲,也不是因为想尽他所能给我一个好前程,而是想将我过去的历史洗得净净,训练我、利用我,从而让我成为他对付唐信夺取利益的一枚棋。”她慢慢说着,末了,仿佛终于不想再自欺欺人般,追问了去:“是不是这样,陈叔?”
陈叔端起面前的茶杯,一低,才发觉茶杯中的茶早已凉了。老起,慢吞吞地踱到一边,再给自己换了杯茶。望着窗外灰沉沉一片阴雨,半晌过后才叹了气,“凉风,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足够了,你实在不该探究太多的。这个世界上其实有很多事都是这样的,明白它会很痛苦,不明白反而会比较快乐。”
陈叔没有回答。然而没有回答本就是一种回答,陆凉风,不再追问去,兀自说着心里的一些话,“我一直相信,我父亲对我说的一切,相信他将我安在唐信边卧底是为了查明唐信通过风亭走的暗账,将这些犯律法的人绳之于法,我一直这么相信着,直到那一年那一天,唐信将那些机密交给我。我开始想,如果真如父亲所说,唐信不过是这污秽江湖一介宵小之,那我看到的那些又算是什么呢?”
陆凉风沉默良久,像是终于有了勇气,问一个这些年来隐在心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