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容易伤的。
最后一针挑jin他骨节的肉中时,唐信仰起了tou,修长颈项曲线优mei,额上因剧痛而冒chu的冷汗顺着线条优mei的侧脸hua落至xia颌,汇成一个dian,一滴接着一滴掉落xia来,他闭着yan,整个人浸湿在shui光中。
“唐涉深。”
“嗯,怎么。”
“当年你为了我放过陆凉风,无非是想牺牲自己成全我的这一场ganqing。我很抱歉,我终究是辜负了你的期望。”
唐涉深站在他面前,定定地望着这个他曾以为永远不会受伤更不会后悔的男人:“唐信,你的ganqing是你的事,和我没有关系,你不需要对我抱歉。”
唐涉深走过去,抬手一diandianca掉他因剧痛而淌xia的越来越多的冷汗,对他静静地dao:“不到地狱走一遭,是学不来心如止shui的。人间地狱,才是修心的好地方。陆凉风是好是坏我不评价,但有一dian是显然的――她是一个十分优秀的杀将。和这样的人清场过招,不论输赢,对你都是好事。”
唐信闭着yan睛,沉默不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老师傅zuo完最后一个动作,娴熟地将纱布裹住唐信的左手无名指。就在数小时前,这里刻着唐信此生对一个女人最重的承诺;数小时后,这里已经血肉模糊,那些ganqing,那些承诺,终于是再也没有了。
“好了。”老师傅起shen,收拾刀ju,同时不忘嘱咐他,“这些天对伤kou小心些,不要沾shui,不要用力弯曲,否则伤kougan染就麻烦了。你这是二次动刀,相当于一个手术。而且,你还没有用麻药。”
“谢谢。”唐信声音淡淡的,起shen,右手将一张金额不小的支票放在桌上,hua过去,停在老爷zi面前,“我麻烦你了。”
老爷zi扫了一yan,没有伸手去接。“拿回去吧,就当这一次是我给你免费zuo的。”
老人自顾自jin屋,放好刀ju,声音里有着过来人的告诫,“这世上有一种最蠢的年轻人,就是拿自己的shenti开玩笑的那一种人。唐信,你是聪明人,昔日能从堂kou全shen而退就是你的本事,所以,蠢人才会zuo的那些事,绝不适合你zuo。”
唐信沉默地听,将支票放xia,就当作是今晚这一席告诫的学费。
走chu夜巷的时候,晚风拂面,chui起额前的发丝hua过他长长的睫mao,一旁的树木上有白se的小花扑簌簌打着旋转落xia来,温柔地落在他肩上,仿佛也落了一些在他心里。
闲花香衣裳。唐信忽然抬手,捡起掉落在肩上的一朵白花。他定定地看了它好一会儿,yan神温柔。清冷的se泽,泛一夜的月光,杀气重带着倦意,像极了她。他一生对这样的女孩zi不设防,常常半夜惊醒将她抱紧,哪怕她并不需要他。
唐信闭了闭yan,再睁yan的同时,忽然扬手一抛,白se香花就这样从他手中被直直掷chu去,一阵风过,在空中打着旋转幽幽离去不见。
――唐信,从此以后,你自由了。
他这样对自己说。脚步一旋,他缓缓离开,扬手抛chu那朵花的同时,也扬手弃绝了他此生最重的ganqing。
第七章花ban不落也要瘦了
陈叔连续五天接到关于陆凉风的报告。负面报告。
“她去夜巷挑事?”
“嗯,”阿定永远是一张没有表qing的脸,diantoudao,“夜巷的兄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