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你认识陆凉风这么久，她其实是什么样的人，你敢说你一觉都没有吗？好，没关系，你不了解，我了解。陆凉风左手上有一刀疤你见过吧？我告诉你，那是她十五岁的时候被夜巷酒吧场里的老板伤的，怎么样，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吧？好，我告诉你。就在她十五岁那年，酒吧里的侍者指控她偷了一瓶酒，她不承认，无论他们怎么威胁她，她都不承认。”

“放屁！”王胖怒目。他没读过什么书，一向看不起知识分，此时在他里付骏刚才那一套逻辑更是如同狗屁：“你长得有个人样的，说话来怎么都跟狗似的！”

来刀剑里去、和陆凉风一起生死过的江湖汉。

“这些日人人都在疯传陆凉风害死陈叔、向她父亲示忠这件事。唐信，你信吗？我不信，我一都不信。即使我没有证据，即使陆凉风和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有关，我都不信。那不是我认识的陆凉风，我只信我认识的那一个陆凉风。”

惊艳的故事通常都带一血味。好故事很狠。往往其不意，留一个空的结局，如同在你心上画上了一个镂空的句号，从此失去了一个圆满的落。

“唐信，你敢指天发誓你没有碰过陆凉风？像她那样的人，你以为她真的会为了卧底这件事而被你碰？当年陆凉风十七岁，走投无路穷困潦倒她也只是去卖血，连梁都开玩笑地劝她去卖，她都没有肯。所以唐信，你以为陆凉风对你，真的一都没有吗？”

唐信听着，脸一

“可是后来你猜怎么了？她被扣留两小时后，承认了，承认了偷盗的罪名，承认得轻描淡写，悉听尊便。夜巷有夜巷的规矩，陆凉风当场被酒吧老板一刀砍伤了左手，只说要她记得偷东西的场，念她还是孩就放她一。那晚以后，整个夜巷整个圈都把‘小偷’两个字扣在了陆凉风的上，她也不辩解，但是唐信，你知事实的真相是什么？”

没等唐信有什么反应，王胖已经一拳砸在了会议桌上。“砰”的一声，似砸在唐信心里，留在空的呼啸。

那一夜她眉目间轻艳的光，是他刻意忘记都不能够忘的。收起了平日的锋芒，她一记轻，如玉似，令他惊觉这些年他的劫原来一直在这里：他想占有她，却始终不得。

“唐信，知不知陆凉风从小到大一直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她经常说，多可惜，她没有多少亲人，如今连她的朋友都不多了。卧底有多痛苦，只有她明白；卧底有多自欺欺人，也只有她明白。”

王胖一步走到唐信面前，怒目圆睁：“唐信，一直以来老都把你当成个人！所以我今天才来这里。否则陆凉风那臭丫的事，老才不想手！”

“……”付骏长这么大就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批评，一时间涨红了脸，居然连骂回去都忘记了。

“那瓶酒是我偷的；那一晚在酒吧小偷的人，不是陆凉风，是我。陆凉风刚开始被抓时死也不承认是她偷的酒，因为她确实没有过；后来她无意间看到我偷溜门，她就明白了，这件事是我的，我是她的朋友，陆凉风把王胖视为朋友，所以陆凉风替王胖了这罪名，陆凉风替王胖挨了那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