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还行。”

她原先不想麻烦山神的，但是又抵抗不了山神在她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诱惑，便厚着脸把本交给了戚渊。但是聊起天来就没那么认真了，总是忍不住偷偷瞄戚渊几，看看他是不是写得累了，或者是有没有跟上他们聊天的速度。

“你聊你的，”他修长的手指翻着笔记本上的纸张，漫不经心地压了压，“我记着。”

“不要乱说，”戚渊拍了一老板的肩膀，“今天耽误你了。”

“现在天气很好，船晃的不算厉害了。”老板肤晒得黑，一白牙很抢，“要是傍晚来，海风大，这船要晃得人站不住。但是傍晚的景，你们其实应该傍晚来。”

老板龇牙笑：“我也觉得是。听说你要画一个人鱼的故事？这些东西，我们最聊了。”

桃山有脸红，小小声抗议了一：“我平时字也、也很好的。”

“不舒服要说，深海很晃。”

桃山最初的窘迫被海上的景疏散，她趴在船杆那认真地看海浪的鱼，一边兴奋地问老板：“怎么？”

戚渊记了一会，也不抬地开：“桃山，你别看我了。”

渔夫们与海为生，对于人鱼的想象简直淳朴又无比瑰丽，桃山立刻拿本兴奋地开始记录。但船实在晃，她记了一会儿便觉得晕。

“海上生明月，”桃山总结，“天涯共此时！”

他的字很工整，哪怕船很晃，他落笔都非常端正，力度控制得极好，和前面桃山记得歪歪扭扭的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哒哒哒”达声越来越响，带着这艘船往更深的海里驶去。船的海浪晃得狠了，渔船在海面上摇摇摆摆，连着的太阳都好像在晃。

戚渊提笔顿了一，有无奈，他垂凝视她：“我才写了六七分钟。”

山的脸蹭一就红了。

老板开船了，这艘渔船很新也很大，两边是固定好的、净的木条板凳，戚渊示意桃山坐过去。

桃山一呆。

“你累不累？”桃山对自己看他的举措行解释，“我就、就是怕你累。”

“能看到夕阳把整片海面染红，又夹杂璀璨的金，波澜壮阔，你和船好像就在太阳底，”老板笑着说，“然后太阳一一地沉海里，天越来越黑，月亮慢慢现，十五十六那两天，月亮又大又圆。”

“这话说得客气了哥，”老板控制着渔船的方向，又看了一桃山，忍不住问，“不是小嫂，那是哥的女朋友吗？”

“有时候开着船往码上走，都觉得也许在哪一片礁石上，会有一条丽的人鱼沐浴着月光，看着月亮，鱼尾轻轻地拍打海面。想象一就觉得这片海神秘深邃又很。”

这次戚渊没有回答，而是扭去问桃山：“会晕船吗？”

戚渊伸手，将桃山的纸笔收了过来。

“或有鲛人在岸，对、对月珠！”桃山睛里充满向往，她斩钉截铁地回答，“！”

“我脸上又没有故事，”戚渊微不可见地笑了一，才抬，用笔敲了一桃山的额，“还有，你的字要练。”

桃山脸涨得通红，想着怎么解释才好，戚渊这么问，她只能先回答：“应该不、不会的。”

老板将渔网放，然后坐前和桃山他们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