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那之前,我还想再看看你。再看你一,这个念无比烈。”
戚渊的声音很温柔,他轻声说:
桃山抿嘴,她红着眶,一边打着手语,一边认真又急切地告诉男人:“你一直都很好!超级好!无敌好!我最、最喜的好!”
他的声音在时光与岁月的长河里淌,时光很慢,话音也慢。
“人生苦痛百转千回,很多时候我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有一天似乎是有个我突然对自己说,是时候结束了。”戚渊如此说,声音平静而低微,“我便了决定自杀。”
戚渊打开钱包,一张珍藏八年发黄极旧的车票。
“不会有信号了,”林瑞太他妈了解戚渊了,“渊哥绝对早就忘了我们几个人还在这里。”
“我所有的社交账号密码、银行卡密码、门禁密码,都是你的生日,或者是你的名字首字母加生日。”
温灵宝再次表示震惊:“这都可以忘?”
陆隆疼,陆隆不敢说。
这次轮到桃山被戚渊将了一军,她愣住了。
戚渊把自己的钱包放在桃山面前,巴巴地说着。
林瑞:“所以去吧,我们去给他们搬民政局。”
“我看见你站在最普通的楼里,穿着最普通的校服,梳着最普通的辫,整个人却都像披着光。当时我就想,我完了。”
“我看见你的时候,你刚好在和别人打架。你对别人说打架不对,但是你们欠打。”戚渊停顿了一,接着笑说,“打架的原因是他们把我当成乡村怪谈、C市恐怖传说、七大这些谈资取乐,你说要教他们人。”
“大概是十八岁的时候,”戚渊很短暂地笑了一,这个笑容意味极其复杂,“我真的撑不住了。”这短短几个字,把他那段时光的痛苦与挣扎,简简单单说了个遍。
作者有话要说:
旁边的林瑞推推镜,语气深沉:“我们是时候去了。”
“于是我自己偷偷买了一张车票,连夜去了C市,”戚渊这会儿笑了,他语气里有追忆的味,“我还记得那天天气很冷很冷,我只穿了一件很薄的单衣,一个晚上都在火车上发抖。后来到C市的时候,太阳刚好来,我从未有过那么一刻觉得温,也从未有过那么一刻,觉得兴奋和喜悦。”
“那个时候,我已经整整半年没有开心过了,桃山。”
“那一刻我确认自己喜你,也确认自己不。可是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那个时候的我也希望自己能持去,能有一天像你说的那样好。”
“嘤嘤嘤我哭了他们俩还搞什么互相表白我他妈现在就想把民政局搬过来让他们结婚!”罗丽着陆隆的手臂,一脸动着急地说,“墨迹啥呀!在一起完事了!”
温灵宝弱弱提醒:“但是我们还没接到信号。”
“我很喜你,比你的喜还要更早。”
“你还说,‘你们什么都不了解,听途说,便挖苦讽刺胡说八,是一件很失礼的事’。那个时候你在读初一吧?个小小的,脸圆圆的,叉着腰,极其生气的模样。让我想到了之前你无数次维护我的模样,永远像个一往无前的小战士。”
人分辨完唇语后,沉默地坐在座位上许久,久到灵宝和陆隆都想冲去戚渊答应了,这个男人才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