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惊魂未定,却听到是薛典的声音隔着门扇叫:“养真快起来!”
“什么?!”养真骨悚然,“这怎么可能?”
薛典听完后,叹:“这位殿倒也不是那种不通理的人。”
玉城跟凉城之间相隔不远,赵曦知却也学乖了,派人在周围各城池打听消息,终于给他听说玉城守将蒋大最近接了一门远来的亲戚……偏偏蒋大还是乔白昔日的属,赵曦知如何会不明白?
养真才笑:“没什么,我只是随说说。而且现在看来三殿好像改了不少,希望以后……他也能依旧清明正直才好。”
正在泪朦胧的时候,突然间房间外有急促的脚步声响。紧接着,是砰砰地敲门声。
赵曦知听了这一番话,满面诧异,片刻才:“乔养真,你不去当一个教书先生真是委屈了,怎么总是这样能训诫人呢?你还说的是的。”
今日因得闲,所以瞒着程晋臣,自己亲自前来一探究竟,果然给他撞了个正着。
养真看着赵芳敬憔悴之态,十分伤心,又很是后悔自己贸然离开他。
养真回想梦中赵曦知的所作所为,默然片刻才说:“他其实是个好人,只不过有时候太相信人了,也太偏听偏信一意孤行的……”
因为了夜,城门都关了,赵曦知也不能再返回凉城,当天晚上便索在蒋家里歇息了。
养真瞧他神里似有些不悦,便笑安:“俗话说龙不压地蛇,何况殿年纪轻轻的,那些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自有一锐气,跟朝堂上有些趋炎附势的人不同,他们恐怕也不是有意对殿无礼的。殿既然来了这里,倒要虚心向他们多学学才是正经。”
养真知他心气傲,且又打了胜仗,这个节骨上不便说些别的,免得更叫他生逆反之心,当故作不解,只:“什么别的?我就随便说一句,殿听就罢了,不听我也没有法。”
样,看了养真半晌:“你是在关心我,还是什么别的?”
是夜过了时,养真模模糊糊得了一梦,却是赵芳敬在京城病倒了。
薛典说:“现在还不知究竟呢。你先收
养真笑而不语,又再问赵曦知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原来那天薛典带了养真玉城,给蒋大故意威吓了一番的时候,周围就有些将士等目睹了,后来蒋大将他们留在家中,虽然他守如瓶,但到底给有心人瞧端倪。
当便洗漱安寝。
薛典不明白她的意思:“这话怎么说?”
薛典说:“蒋家派人来说大事不好了!城外有喊杀之声,你蒋叔叔已经紧急赶往城门了……听说是西朝人攻破了凉城!”
养真则自跟着薛典回到了自己家中,薛典问她跟赵曦知说了什么,养真便一一告知。
养真猛然惊醒过来,脸上还是湿浸浸的。
养真不知何事,她的心本就因为梦而难受,此刻更是怦怦乱起来,忙定神地开了门:“薛叔叔,怎么了?”
赵曦知又盯着她看了会儿才说:“我知你是好话,你放心就是了,我横竖有数,再说在凉城也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还有那许多的守备将军等呢,有时候我的话他们不听,他们的话反而得让我听着,我难能自作主张吗?”说到最后就有些悻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