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真向着他屈膝行了个礼,后退两步,带着女太监们自去了。
赵曦知见她气定神闲的,不由有些羡慕:“你竟然一烦心事都没有……”
赵曦知没想到她竟然会说这种话,一怔之,忍不住哈哈大笑,又说:“什么‘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你居然也说这话,从哪里听来的!”
赵曦知重重地叹了气:“我烦心的事可多了。”
他的语气里无端多了一温的关切,十分明显。
养真本以为他一定是因为宁王造反的事如此忧心忡忡,听了这句似话里有话,忙问:“除了宁王之事,还有别的?”
养真说:“这些是花,闻香的。盒里摘了的要用来梅花酥的。”
赵曦知张了张,突然醒悟,这种没有证据只靠自己一疑心的事如何能够开?何况若真的跟桑岺有关,难保会牵连桑落。
赵曦知目送她的影在之中越来越远,紧紧地盯着看的时候,心里无端地掠过一种异样的觉,就仿佛…
养真略微诧异,看着赵曦知眉间带着隐忧,便问:“殿莫非是在因为宁王的事?”
赵曦知笑了笑:“知了。”
赵曦知本觉着她的话说的好笑,可偏又有一理,如今听了这句,却动了心思,他定睛看向养真,刹那间,心竟因为这句话而略略地酸了起来。
她察觉了赵曦知跟以往不同似的,又想起他方才站在门恍若失神的样,总觉着他有什么事,本是想问一问的,可是话未,却又打住了。
养真笑:“这是一句大俗话,人人皆知。”
她梳着简单的双环髻,乌黑的发衬着白皙如玉的肤,双眸明净,显得格外的乖巧可人。
“是啊。”赵曦知忍不住由衷地赞同,“你说的对。的确是这个理。”
“那好,我先回去了,”养真改,又微笑说:“近日天冷,殿也自多保重。”
这会儿北风渐渐地大了,养真的鼻微微发红,不由轻轻地跺了跺脚:“这天儿是越来越冷了。”
养真:“何况我觉着,一时的浮云遮望,等熬过了这一段,焉知明日没有好事现吗?”
养真见他不答,也不以为意,只说:“虽然不由己,却也要学着随遇而安才好。难因为不如意,就不活了不成?总要‘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殿说是不是?”
在赵曦知疑心桑岺之前,宁王之事的确是最困扰他的一件大事,可是现在……真是群忧齐来,令人无法自。
赵曦知有一瞬恍神,又:“难没有心给你吃么,还要自己去。怎么一时也闲不住。”
赵曦知不禁问。
当定了定神,说:“人生在世,总有许多不由己的……”他搪了这句,又:“本来我还担心你在不习惯,如今看你这般,倒是我们白担心了。”
养真听的愣怔:“殿……”
养真笑:“闲着也是闲着,先前看了半天书,睛都花了,东西也可以消遣怡。”
“这会儿风也大了,”赵曦知说:“我本来是想去钟粹看看你的,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上……倒是可以不用去了,你快回去吧,别冻着。”
赵曦知笑着叹了气:“你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