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尚奕说着,便双膝跪地,磕了去。
养真不知此事,赵尚奕就也跟她说了一遍。又苦笑:“惭愧,我自忖是无能去这些事的,就连老七只怕也未必,实在不该不痛不地就拿这种事玩笑。
王贵妃本正兴兴地等着册封太,可突然又无后续了,贵妃意外之余,也想通了其中的蹊跷。
贵妃自觉功亏一篑,一时在中大发脾气。
尚奕说:“母妃要真的为了孩儿好,那就、就不要心积虑的为了孩儿去觊觎那个皇位。孩儿恳求您了。”
但是……
尚奕突然想起乔养真从西疆而回,住钟粹,自己前去见她时候的形。
那时候养真因为一路劳乏,正靠在榻上歇息。
简直比他这个束发冠的亲王还要智勇双全。
尚奕甚至劝说贵妃:“母妃不必惊恼,其实父皇本心也并不看好儿臣,父皇所喜的是三哥。纵然仓促中立儿臣为太,以后如何还说不定,儿臣自觉这立太非但不是什么好事,反而可能惹祸上。”
养真简略地说了一番,赵尚奕虽不曾亲临,却也大略会到当时的危急,便叹:“怪不得老七调侃西疆的事,却给三哥骂了一顿呢。”
原先尚奕其实并没有现在这样清醒,毕竟长久以来给贵妃耳提面命的,尚奕心中也有一份不服赵曦知之意。
――那时候赵尚奕本来是想去探望一这个新搬的少女,对尚奕而言,乔养真几乎成了一个传奇。
“母妃!”尚奕抬,一反常态地眉紧皱,“儿臣知,对母妃而言儿臣自然是最好的。可是,从儿臣小时候一直到现在,我也渐渐地看明白了,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必十分求,比如像是宁王,他就是因此疯了,才行差踏错自取灭亡。”
一念至此,心中就有些淡然的惆怅:因为他隐约知,自己是注定得不到这样的女孩了。
听太监通禀说四殿来到,才忙起接驾。
可让赵尚奕心惊动的,却是这次他去钟粹相见养真,彼此所说的话。
贵妃吃了一惊:“你……”
这一举动,反而把贵妃给镇住了,居然忘了厉声斥责。
这个女孩看似柔弱乖巧,恬静淡然,却能南北上,从最危险的地方步过。
赵尚奕听见“我们”两个字,知是指的她跟赵曦知,那会儿赵尚奕还不知赵曦知伤的很厉害,当便又问起西疆的事。
且说赵尚奕从贵妃中退,且走且心事重重。
来到宝仪门,商议看向钟粹的方向,良久,才重重地叹了气。
贵妃却并不喜听这种话:“你胡说,你父皇偏自然是有的,但是你哪里不如晋王?只要你成了太,自然可以一番事业给你父皇看看,不愁他不喜你,何况……”
赵尚奕笑:“我打扰了姑娘休息了?一路鞍劳顿,必然乏极了。”
虽然王贵妃没有说完,尚奕却十分机灵,他隐隐地听了贵妃的弦外之音,不由打了个哆嗦。
贵妃私心是觉着皇帝现在很有病膏肓的势,如果先册封了尚奕为太,若皇上有个不妥,那尚奕自然就一步登天了,因此贵妃十分着急。
养真说:“倒也不算,十三叔很照顾我们。”
可相对于王贵妃的暴怒,赵尚奕却反而松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