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接近校门的时候，透过车窗，原政突然看见容嘉毓正慢慢走在人行上，他看来是刚刚班，此时已经脱了实验室的白袍，穿着一件皱巴巴看不本的长大衣，胳膊还夹着一个破旧的包，整个人显得更加没神。

原本这件事就该到此打住了，午席市长主持的招待酒会时，原政却不知不觉又想起今天跟容嘉毓见面的形，神总是无法集中。

原政推测容嘉毓肯定还是单──那么对付起他来就容易多了。在门稍稍站了几分钟，他就决定上前去敲门。

原政看着那张清瘦苍白的脸，仔细看来，才发现容嘉毓的五官仍然很

容嘉毓似乎被不请自来的客人搞得有些发蒙，在门呆立了片刻，后来也不得不跟着来，吞吞吐吐地说。当原政满屋打量时，他就像小学生一样局促的站在一旁，好像忘记了这是自己的房间。

有人能够将他原政遗忘的如此净。

原政叫司机停，了车悄悄跟上了他。

他居然还给原政倒了一杯茶，从这一上来说他待人接至少是比以前多了。但是原政望着那混浊的黄茶和漂浮着的茶叶末，只是敷衍的握在手里，并不打算去喝。坐在狭窄的屋唯一可坐的沙发上，他决定速战速决完成此行目的，于是装关心的语气探询的问：

「嘉毓，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吧？」

好半天才等容嘉毓吃完面，原政又是一路跟踪他一直来到一间破旧的廉价公寓前，看他慢吞吞掏钥匙开门去。

远远望着那个有些佝偻的男人很熟悉地到一家卖拉面的路边小店，要了一碗最便宜的面。他吃得很慢，因为握着筷的右手一直在无规律的颤抖，那是经常喝酒的人常有的病。看他这副样，连原政都不禁有些可怜起他来，他父亲不是很有钱吗？怎么会沦落到如此落魄的地步？

酒会结束后，他本来打算回饭店休息，明天一早还要去机场，但想了想，却叫了辆租车去建南中──事向来滴不漏的他还是无法完全放心，想彻底了解一容嘉毓的况，确定这个人不会妨碍到自己。

第二章

「很好......工作很好，学生们也都很优秀。」

在校长及众人的殷勤护送离开学校，坐在开往饭站的轿车里，原政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反而觉得好笑。早知容嘉毓不过是个如此平庸的人，当年我又何必耿耿于怀以致对他荒唐的事呢？还是怪他自己运气不好啊，老老实实守着试就好，偏偏就要成为挡在我前方的绊脚石，真是自不量力！

真是一段奇遇啊！

这句话其实是明知故问，只要一看这间昏暗拥挤的廉价公寓，就知容嘉毓的生活状况如何。

「屋里很乱......」

不所料，前来开门的容嘉毓看到他很有些吃惊，而原政只是说从学校那里得到他的地址，不由分说就径自闯了屋。

容嘉毓也在床边上慢慢坐了来。他显然还是很紧张，低垂，总是不敢正视原政，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也一个劲地发抖。他还是像当年一样毫无戒备，完全没有意识到原政来访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