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潜得知此事,晚上都没睡好,然而白日在朝堂上见到曹廷安,还得尽量保持神平和。
准新郎不急,准新娘也没有急。
徐老太君着急快再抱个孙,不过婚期一定,徐潜反而不急也不躁了,就像等待场的秀才举人,不定考期就总惦记这最重要的大事,定了日,那他们只需全心备考便是。
姑娘嫁了人,就算彻底告别了无忧无虑的闺阁时光,往后再见彼此都已成了他家妇人,再不能像住在娘家时那般整日形影不离。
夜里,江氏翻来覆去睡不着。
江氏无言以对。
看着堂被三叔背上花轿,阿渔视线突然模糊。
因为不舍,时间反而变得快了起来,仿佛没多久,曹沛的婚期就到了。
曹廷安闭着睛嘀咕:“怎么了?”
接来,媒人来来回回在两府之间跑了好几趟,敲定大婚之期的时候跑得格外多,在曹廷安与徐老太君的隔空讨价还价后,终于将两人的婚期定在了明年十月初三,良辰吉日。曹廷安的底线,便是阿渔必须在娘家行完及笄礼后再嫁。
曹廷安扫她一,忽然想到了去世多年的老太太。老太太喜首饰,经常叫首饰铺的人送新样式过来,没掏钱的时候觉得样样都好看,等付了银,首饰都成她的了,老太太忽然又觉得那些首饰没那么好看了,要么宝石太大要么宝石太小,总之多贵的首饰老太太都能挑一瑕疵来,更神奇的是,在老太太没付银之前,就算她捧着首饰仔仔细细看了千百遍,也发现不了问题。
不过,如果江氏不说,曹廷安也没想过这些,就算考虑到了,曹廷安也不会把徐家那堆女人
阿渔舍不得堂,白日常去找曹沛待着,帮曹沛些零碎的绣活。
江氏现在就跟老太太一个病,女婿没定时那真是神仙凡的好苗,晚一步定都担心被人抢了,真定了,她才能发现这门婚事的其他弊端。
曹廷安睁开睛,嗤:“现在知担心了?当初是谁急巴巴要把女儿定去的。”
人的回复,无奈地摇摇,对边的芳嬷嬷:“曹家那小,真会摆谱。”
阿渔与徐潜的婚事定不久,侯府上就开始筹备三姑娘曹沛的喜酒了。
芳嬷嬷笑:“幸好四姑娘随了侯夫人,乖巧可亲。”
江氏叹:“阿沛嫁了,很快就要轮到咱们阿渔,她那么胆小,国公府夫人太太又多,除了年岁大的四个妯娌,还有与她年龄相仿的几个侄媳妇,女人越多越乱,勾心斗角的,我怕阿渔在国公府受委屈。”
江氏回,瞧见偷偷抹泪的女儿,她目光一黯。当娘的盼望女儿找门好亲事,可是亲事定了,就意味着贴了自己十几年的小棉袄要变成别人家的小棉袄了,她既舍不得女儿,又担心女婿不懂珍惜或是枝大叶的,无意间叫女儿受了委屈。
这要是四姑娘随了曹家的爷们,那可真有五爷受得了。
三日后,曹廷安勉勉地给了媒人准信儿:合八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