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天生丽质,老婆我今日可省事多了。”替阿渔绞面之前,梳娘轻提阿渔的巴,一边细细端详一边夸,“瞧这小脸,比剥了壳儿的荔枝还,又像梨花似的白,都不用涂粉了。”
留给新娘的时间并不多,这边才收拾妥当不久,街上就传来了打打的奏乐,新郎官来迎亲了!
阿渔才知还有这种说法。
娘洗了手,摆好一整桌胭脂粉、金银珠宝、梳夹等,开始围着阿渔忙碌起来。
阿渔瞧她生,并不是前世她嫁给徐恪时用的梳娘。
喜婆笑:“快给新娘上凤冠盖!”
梳娘笑:“大多数地方盲婚哑嫁的多,有的新娘没有媒人夸的那么,怕掀盖时闹笑话,娘家人便给女儿化成大白脸,是是丑谁也看不清,回洗了脸,婚礼走完了,新娘也敢真容了。久而久之,一些梳娘就养成了化大白脸的习惯,也不有的新娘反而被她们给打扮丑了。”
徐潜难就难在,他的四位兄长都是当爹的人了,而且是快抱孙的那种岁数大的爹,四位老爷岂会面来曹家被人耍?老爷们不便来,世徐慎等六个年轻的侄来更不合适,徐潜平时又不喜交友,没办法,只得从神策营了几个属过来。
上辈她可是涂抹了一脸,除了睛,其他地方一都看不她的影,阿渔还以为新娘妆都这样呢。
曹家负责刁难的全是习武之人,徐潜等人也都是练家,又是掰手腕又是斗狮,围观的宾客们都笑得合不拢嘴。
阿渔抬起帘,就在镜里看到一个与前世完全不一样的自己,上的首饰依然是明晃晃的金簪步摇,上穿的也依然是大红嫁衣,可镜里的新娘就是她天生的模样,只是新妆容让她变得更艳、更明媚。
绞脸有痛的,阿渔闭上睛,红唇轻咬。
这边女眷们忙,侯府大门才是真正的闹。
那滴滴的小模样,看得梳娘都想去尝尝人的香腮。
斗酒的方式很简单,一碗烈酒,徐潜负责喝,曹炼在旁手袭击他,如果徐潜洒酒或是摔了酒碗便是输了,输了也能去接新娘,但必须朝曹炼喊三声“好哥哥”才行。
阿渔当然信得过。
最后一关曹炼坐镇,要与徐潜斗酒。
阿渔很满意。
徐潜自恃份,只与曹炯掰了一次手腕,不肯斗狮上蹿。
这个要求一来,宾客们放声大笑,有那胆大的故意:“这算什么刁难,五爷本
阿渔意识地问:“不用涂吗?”
梳娘放开小人的巴,笑:“像姑娘这种,就适合淡妆,姑娘信得过我,我这就是开始了?”
徐潜这次迎亲也实属不易,通常成亲的都是年轻公,年轻公则会带上堂表兄弟或至交好友来捧场,有时候新娘家难题刁难新郎,新郎官还可以让兄弟们帮忙。
一个时辰过后,梳娘终于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