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与孩说话:“这么有劲儿,难是小七公?”
她二月中旬生,虽然只差了半个月,但可能也要来不及了。
阿渔迅速在心里算了一遍,京城的官员去北越最快也要月余时间,到了那边接收应该也需要几日,徐潜从北越回来又要一个月,加起来,徐潜最早也要三月初才能回京。
二夫人也生过女儿,确实是迟了几日,但她的太女婿死了,女儿的皇后梦破灭了,二夫人心得慌,就不想顺着徐老太君的话说。
久不门的徐老太君都解禁了,每日都要来华堂瞧瞧。
阿渔只要父母兄长平安,家人平安了,阿渔心就安了。
小家伙不知听懂没有,反正不理她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二月。
.
如此一来,今年的年味都淡的很,没有鞭炮声,也没有往年的一日连着一日的频繁宴请。
到了郎中预测的二月十五,阿渔的肚还一发动的迹象都没有。
为了安抚小儿媳妇,徐老太君请了京城最有名望的老郎中过来,住在华堂前院专门伺候阿渔。
“五夫人放心,孩胎动有力,
徐老太君说得信誓旦旦的,阿渔心里的弦却越绷越紧,尤其是到了二月二十,她的肚还是没有动静。
太有妻妾有嗣,从他们的角度想,害死太的人真是该十八层地狱。
阿渔轻轻叹了气。
有证据证明是父亲所为,曹家、姑母暂且就是安全的,只等着建元帝的一步动作了,看建元帝是选简王还是四皇。
可阿渔不是太的妻妾也不是太的嗣,她姓曹,是平阳侯曹廷安的女儿。
就在此时,肚里的小家伙忽然来了一个大动作,阿渔笑着去碰肚鼓起来的地方,挨了小家伙结结实实的一脚。
老郎中每天三次为阿渔号脉、受胎动。
不过,就算徐潜三月才归,也比端午时归多了。
在侄媳妇们面前说的潇洒,其实阿渔还是希望徐潜早回来的,希望他来守着她与孩。
阿渔前世过了四年的幽居日,这样冷清平和的后宅生活她很适应,更何况肚里有个小家伙陪着她。
太的影淡去,徐潜清冷俊的面容浮现来。
腊月二十朝廷大休之前,镇国公徐演终于带回府一个喜讯,北越战事已经结束,建元帝已经旨派官员去接收北越献来的五座城池,届时徐潜、徐三、徐四等将士便可以回京了。
阿渔有慌了,据她所知,母亲生弟弟,侄媳妇们生侄孙都是提前几日生的。
徐老太君笑眯眯:“男前女后,说明阿渔要给我生个漂亮乖巧的小孙女呢!”
阿渔目光也温柔了来。
因为太的死,建元帝旨让臣民守国丧一年,一年不可奏喜乐,不可穿华服。
她很担心孩,如果该生的时候孩却不来,会不会了什么意外?
但她也没有胆跟徐老太君唱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