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特别喜抓大人的发,小坏手分别捧住娘亲的脸,想继续往上挪。
阮阮可喜娘亲了,宝蝉将她放到床上,阮阮便嘿嘿笑着爬到娘亲边,要娘亲抱。
父亲残了肯定比死了好,比一辈都被建元帝惦记好,可想到父亲平时威严而立、步履如风的雄姿,阿渔还是心疼。
视线扫过阿渔、女儿,徐潜低,直跪在了徐老太君面前:“母亲,儿不孝,回来迟了,未能送大哥最后一程。”
阿渔收到了两封家书,一封是徐潜写的,告诉她他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这封信徐潜的话终于多了些,因为他也知父亲的废了,特意安了阿渔很多。
二十万禁军直接回禁军大营了,徐潜率领几千锐城,主要是为了向京城百姓展现大周将领的威武丰姿。
阿渔哭得睛都了。
国公府才为徐演办过一次丧事,除了徐老太君不必为儿守孝,阿渔等人都要守一年或三年的丧,所以心急如阿渔也不能去街上观礼,只能抱着女儿在家里等候。
阿渔收到的第二封家书,是哥哥曹炼写给她的,哥哥说,父亲虽然废了,但父亲豁达朗,照样能大吃肉大喝酒,叫她不必担心。
阿渔抱住女儿,蹭了蹭女儿的小脑袋瓜。
徐潜回来时,自然要先去松鹤堂拜见母亲。
阿渔看看女儿,再想到父亲脸上那狰狞的疤痕,有担心女儿会不会不喜亲近外公。
战事结束,西北、东北两路大军先后返京,腊月初六,徐潜所率的西北大军提前几日抵达京城。
阿渔见了,将女儿交给乳母,她也跪到了徐潜旁,垂着帘。
更何况,曹皇后明白,这一定是兄长自己的选择,废了,兄长便要交兵权,交了兵权,建元帝就不用再忌惮兄长什么了。
阿渔不担心了,她只是埋在被里大哭了一场。
父亲是不是为了要彻底避开生死之祸,才故意残了一双?
宝蝶朝宝蝉递个神。
宝蝶轻声劝:“夫人不如这样想,如果侯爷没有受伤,那以后再遇战事,侯爷还要带兵打仗,您与夫人又要常月牵挂肚的,现在侯爷伤了,他就不用再去战场了,待在京城平平安安的,至少您与夫人都安心,对不对?”
徐老太君叫其他几房的人先回去了,只叫阿渔娘俩留在松鹤堂,陪她等。
看着这对儿小夫妻,徐
他在北越奔波数月便晒黑了脸,今年又去西北风日晒了大半年,脸庞更黑了,但那武将的毅与英气也更了,如一柄寒光凛冽的剑。
阿渔,苦笑:“我知,就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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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
宝蝉便去抱了阮阮过来。
这一等,便等到了傍晚。
宝蝉努力活跃气氛,笑:“腊八侯爷、五爷都能回京了,到时候让三姑娘去折腾外公、爹爹去,三姑娘可是咱们侯爷第一个孙辈,侯爷肯定得不得了。”
废了就废了吧,人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