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随来不及多想,低声:“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去年您带兵去北越,老太君让夫人去侯府养胎,夫人发之前,特意叮嘱我留意华堂的大小丫鬟,不许她们单独离开华堂,便是去他院行走,也要结伴而行。”
徐潜眯了睛。
吴随上:“夫人很好,您不在府里的时候,夫人很少门,就算去老太君那边,边也都跟着丫鬟乳母……”
“对了,以前夫人边跟着的都是宝蝉,唯独回侯府养胎那几个月,夫人带了宝蝶。”
吴随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说。”徐潜盯着他。
那,阿渔又是何时知长兄的为人的,这么大的事,她为何不告诉他?
舒舒服服地围绕着他,徐潜却眉紧锁。
净再淋一桶,然后才坐浴桶中。
徐潜也攥紧了手。
如果长兄只是算计了容华长公主再被容华长公主所害,就算长兄的手段卑鄙作,他都是母亲的骨肉,母亲断然不会轻易说后悔生长兄的话。除非,长兄还了别的什么错事,一件更伤母亲的错事,以至于连他的死都不能让母亲忘记他的错。
说到一半,吴随突然想到一事,只是,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
“府里可还过别的事。”徐潜沉声问。
“吴随。”徐潜看向浴室门。
不知为何,徐潜想到了自己的长兄。
“夫人……”
当时吴随只是以为夫人担心丫鬟们与院里的小厮不清不楚,可现在再与宝蝶事联系到一起,夫人莫非早就看了什么?
吴随上走了来,站在屏风后。
越不放心的人才会带到边,难,阿渔早就看长兄对宝蝶有非分之想了,所以她不放心在她离开的时候留宝蝶,可宝蝶自己回家探亲,阿渔却想不到要派人陪宝蝶回去,因为她相信离开国公府后,宝蝶的危险就没了?
不对,长兄并未觊觎宝蝶,如果长兄想要宝蝶,他不会吩咐那两个手在车上欺.辱宝蝶。
吴随目光一闪。他答应过宝蝶为那件事保密,宝蝶是怕五爷赶走她,可以吴随对自家爷的了解,五爷绝不会那么,更何况,宝蝶被劫的事很不正常。
吴随绕过屏风,走到浴桶旁边,弯腰在徐潜耳后说了这件事:“……五爷,这事我仔细想过,太蹊跷了,首先京城乃天脚,多少年都没过拐卖良家女的事,而且那日的两个贼人逃逸时形矫健,绝对是练家。我仔细盘问过京城这边上的人,人家都说要劫持女也会去穷乡僻壤,绝不会在天脚这个。”
如果不是容华长公主杀死了长兄,如果长兄还活着,将来长兄真的糟蹋了宝蝶……
只有这一个解释,才能将阿渔所为、母亲所恨串联到一起。
能动用两个武功之人去劫持宝蝶的,普通人不到,而且,如果真是长兄,母亲的怒火便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