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哭丧脸!”
曹廷安再度破大骂。
江氏不想让女婿笑话,忍着泪:“你爹的……总之他现在心不好,动不动就恶语伤人,等会儿见了面,若他又发脾气,你与守多担待吧,等过阵他心静来,或许就不这样了。”
这晚,江氏继续独居后院,孤枕难眠。
连女儿外孙女都无法平复丈夫的脾气,江氏心灰如死,一边哭一边拉着女儿女婿往外走。
徐潜看着床上毫无往日雄风的男人,面无表:“亏你自诩英雄,没想到连你手的残兵都不如,断手断的将士我见多了,像你这样自暴自弃迁怒妻女的还是第一个。”
后来江氏几番重振旗鼓,想好好地照顾他,都被曹廷安给骂哭了。
徐潜冷笑:“我只骂该骂之人。”
曹廷安大骂:“你回来什么,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阿渔、徐潜抱着阮阮过来时,正赶上江氏送一波客人来,看到女儿,江氏睛又湿了。
江氏请了女儿一家门,疲惫地交代门房:“再有宾客来访,只说侯爷需要静养,劝他们回去吧。”
“爹爹……”雄伟英武的父亲变成这样,阿渔心都快碎成了两半,跪到床边哭了起来。
“夫人、五夫人多珍重,侯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翌日,平阳侯府的亲朋好友陆续登门探望受伤的平阳侯。
江氏捂住嘴,狼狈离去。
徐潜抱着女儿,看着哭成泪人的岳母与小妻,他心也很沉重。
“娘,爹爹到底怎样了?”阿渔扶着母亲的胳膊,哽咽地问。
门房遵命。
曹廷安瞪圆了睛:“你敢骂我?”
曹廷安依然躺在床上,昨晚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不许人帮他换衣洗漱,发凌乱,巴冒了又黑又乱的胡茬,瞧着如疯一样。
江氏着睛招待客人,然而很快客人们就被曹廷安给骂走了。
父亲重伤,阿渔本来就难受,现在见母亲这样,阿渔的泪也涌了上来。
阿渔都快听不去了,心疼。
江氏领着女儿一家了室。
阮阮哭得凶,阿渔也哭得抬不起。
徐潜让岳母照顾妻女儿,他沉着脸重回室。
江氏心惊胆战地看着丈夫。
说完,曹廷安不顾一切地要扑过去打女婿,可他不能动,上半才离床,整个人便一脑栽了去,“咚”的一声跌到了地上。
娘俩泪汪汪,客人们唏嘘地安抚了一番,匆匆离去。
曹廷安眉峰动,看徐潜怀里的外孙女,再看看哭得伤心的女儿,他似乎也想隐忍,但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抓起枕朝地上砸去:“你也!跟你娘一样都是来我死的,把我哭死你们就兴了是不是!,都给我!”
曹廷安大怒:“徐守你找死!”
雷霆暴怒,才一开就把阮阮吓哭了,仰着脑袋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