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仍然单膝半跪在纪以宁面前,他握紧了她的手,迫着她的姿势不放。
唐易大怒,“尹谦人――!!”
“打电话给邵医生!我上送易少去医院,让他在医院准备手术!”
对唐易,他们早已习惯了遵从,他的每个字,每句话,每个动作,长久以来都是他们习惯遵从的命令。仿佛已经是一种直觉,一种本能,不反抗他,全心在他边,跟随他的脚步。
他们被他控制,即使一开始绝不认为如此。
“你知不知他不能有事?”谦人急得朝她大吼:“整个唐家都是听他一个人的,外面多少人要他死,他都从来没过事,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居然把他伤成这样?!”
谦人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唐易。
滴一滴,接二连三,粘稠、重,无血腥味顿时席卷整个空间。
“我……”
“打偏了……”他淡淡地问:“……你是舍不得,还是不敢?”
他置若罔闻,没有温度地笑起来。仿佛一秒就算世界崩溃在他前,他也不会眨一睛。
呵,以宁,你都不知,你无意言明的话语,才叫人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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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唐易,是要有十二万分的勇气的。
“易少――!”
谦人咬了咬牙,快步向前。
谦人无视他的命令走向他,在他后快速手,一掌去,控制了力,恰到好地让唐易陷了昏迷。
纪以宁哭得几乎看不清他的脸,她哭着摇,求他不要这样,求他放开她的手。
“对不起,易少。”
释放了全的华丽,淡如雾的笑意挂在唇边,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整个人透堕落的气息,带着自我毁灭的倾城艳丽。
这么多年里,在血腥暴力的世界里,这个男人带来一种没有理的逻辑,一种只要是追求安全的聪明人就会遵循的逻辑,当他们从这种逻辑发去看你的生活,就不得不发现,唐易是对的,并且,只有他是对的。
而他却浑然不觉有多痛。
凌晨。
“是!”
刚才他迫她开了枪,她用尽力气让枪焦偏了方向,然后睁睁地看着弹穿膛而,生生穿他的左肩,他却浑然不觉,脸上表一波动一起伏都没有。
谦人当即对后的属了命令。
不等她回答,他便给了她选择,“……如果是不敢,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对唐易,眷恋和仰望早已消失,剩的只有遵从。于是这意味着,他更为深刻的驻。
“谁准你们来的?!去――!!”
他定定地看着她,微微笑了,纵容的表。
她哭着歉,哭着告诉他,她刚才不是故意的,她是被他吓到了才会不择言,以后她不会再说那种话,不会再用唐劲来伤他。
谦人抱起唐易,看见唐易左肩被鲜血浸透的衬衫,谦人心急如焚,终于忍不住向一旁的纪以宁大吼:“你对他了什么?!”
在自动手枪直接命中四肢的况,死亡的概率是百分之二十。而前的唐易,在如此失血的况还不肯放过自己,分明是在玩命。
刚交代完,冷不防卧室一声冰冷的怒声传来。
一瞬间,整个空间静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