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还有一次,我问小猫,如果别人手里有你很想要的东西,你会怎么办?小猫说,她会想办法赚钱,然后把它买过来,如果对方不肯卖,她就想办法把它骗过来。而我的办法就比较消极,我会装作不喜huan,或者gan1脆让自己忘了这件事。唐易,你看,这就是我和小猫的不同……”
“这其实是一个心理测验,测试显示我是个对待生命比较消极的人,而小猫那样积极生活的女孩zi,才是更适合长相守的。”
“我没有小猫那样的生命力,也没有唐劲那样的柔ying相合,更没有你那样绚烂的诱惑力。你和我在一起,漫长人生,不会有太多惊奇,亦不会有太多惊喜……”
“……所以,唐易,我一直是为你惋惜的,”她的声音淡淡的,眉宇间落满孤寂:“……世间灵动女zi何其多,而你唐易,却赌上xing命,只要了一个最平淡的纪以宁。”
同归(3)
当纪以宁说完最后一句话,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整个空间仿佛停滞静默了一秒。
她低着tou,背靠在他怀里,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表qing,她也不打算去看,因为没有勇气。
xia一秒,她整个人忽然被人腾空抱起来,再睁yan时,已然和shen后的男人chu1于面对面的状态,她看见唐易,正一脸兴味地望着她,那么从容的表qing,好似已经把她看穿。
她听见他缓缓开kou,慢条斯理的声音:“……你在我面前把你自己如此全盘否定了,你在怕什么?”
果然,他已经把她全bu看穿。纵然她的说辞九曲十八弯,但对他而言,要看透她复杂说辞之xia的真正实意,远远不是件难事。
纪以宁不敢再直视他的yan。
她忽然倾shen抱紧他,抬手圈住他,埋首在他颈窝chu1,前所未有的主动,透着那么明显的慌乱,好似受惊小兽。
唐易静默了一秒,像是不忍心,他抬手轻拍她的背,柔声安wei:“以宁……”
“你不要说话,你先让我说完……”她忽然chu声打断他,连声音里也渲染了那么明显的焦虑:“……我以前,非常不喜huan一个故事。希腊神话中,有一个人受刑,他被浸在shui中,shui到唇边仍得忍受焦渴,而一旦他低xiatou饮shui,shui就退去,然后再涨,后又退去,如是循环,叫他看得到,却永远不得……”
唐易了然,替她说xia去,“坦塔罗斯,被惩罚的神zi。yu求太多,贪恋太盛,最终chu2怒众神。”
纪以宁忍不住指尖用力,和他的肌肤紧紧相chu2,她抱紧他,几乎nong疼他。
“唐易……”她的声音有些腻人,说不上是恐惧多一些,还是撒jiao多一些:“我不喜huan这个故事,你懂不懂?我不喜huan……”
坦塔罗斯,他是贪念,是渴望,是企图。
他是但求却永远的不可得。
就像纪以宁现在对唐易的贪恋。她看得到他,却不知是否够得到他。
她不想成为但求而不得的坦塔罗斯。
她伏在他肩tou,声音柔弱而无助:“我否定我自己,因为我不想将来被你否定掉……我不想有一天,唐易忽然后悔,后悔纪以宁不值得他赌了婚姻与xing命来要。”
他是她全bu的私心,她此生所有的贪恋、渴望、企图,全由他一人维系。
他太完mei了,几乎无懈可击。她对他动了一种最无法言说的ganqing,不能由任何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