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以宁看着他,低声问:“邵医生,你告诉我,我这个……是不是不可能有孩了?”
“就是纪以宁那个事,你都不知小纪坏起来有多坏!她她她今天暗算我!!我一时忍不住,就全招了……”
“厄……”这年的剥削阶级也不容易丫……
“……”
唐易握着电话还不是很清醒,但当听到邵其轩说那句话后,唐易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
“50%?”
净,然后走过来递到他手里。
电话那沉默了半分钟,之后传来唐易痛裂的声音:“我忙到三才刚睡的……”
“30%?”
……
一分钟后,唐易阴森森的声音在电话那响起来:“你看看现在几啊,你当我不要睡觉的啊?……”
“不是不可能,”他诚实以告:“只是概率低一。”
背了黑锅的邵医生很痛苦。
“低到什么程度?”
“……”
睡眠不足而产生的倦意在一刹那间消退得净净,唐易起穿了衣服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就离开酒店飙车回家。
邵其轩深刻会到了抗战电影里革命烈士被敌人严刑供时是个什么心,他几乎是想一撞墙了:唐易边这么多人,怎么就他活得那么艰难呢……
唐易这彻底清醒了。
“邵其轩!如果纪以宁有事你也别想活着多过一天!”
这个夜晚邵其轩没有过好。
“以宁,不要再问了。”
面对这样一个已经什么都不顾了的纪以宁,邵其轩放弃挣扎了。
“……”
“你刚才答应了你不生气的……TT”
“你说什么?!”
……
“放了冰块,可以压惊。”
“……”
“唐易,我、我向纪以宁招了。”
邵其轩忽然上前一步靠近她,环住她的肩膀拥住她,给她温。无论是站在医生的角度,还是站在朋友的角度;无论她是唐易的妻,还是只是纪以宁这一个单独的个,邵其轩都不希望看到她绝望的表。
“恩……”邵同学讨好地说:“快四了,再过一小时就可以起床了。”
沉默了很久,她在他怀里小声低问:“唐易知,是不是?”
他艰难地开:“你受过很严重的冻,你的继发生理痛也是那个时候有的,再加上后来你没有及时调养,拖得太久,所以……你有很严重的寒。不是绝对的不孕,但概率会变得很低……”
顷刻间,纪以宁懂了。
“我、我想跟你说件事……”
“……”
邵其轩弱弱地喊了一声:“唐、唐易。”
邵其轩。
“……”
本就是一就透的人,更遑论如此坦白的对谈,字里行间的意思,她都懂了。
“是不是连20%都没有?”
“你要保证,我说了你不会生气!”
“……”
在挣扎了整晚了之后,实在没胆量骗唐易,凌晨三四十五,邵其轩终于以一种壮士断腕的决心拨通了一个电话。
“……”
“他知,从两年前开始,他就知了。……你看过那么多医生,其实很大一分不只是治生理痛的,而是唐易找来想办法为你调养的。寒要治很麻烦,除了靠持调养之外,没有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