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没沾酒更谈不上醉了,但一来就着了,也让棠梨郁闷不已,尤其棠梨自己还是大夫,这样的迷药只一闻便知里面是什么成份。
群,或者芦苇之中,极难捕捉,更别提还捉活的,简直就是不要命的事,想来这些寇也不是傻,就算有银没命花不一样得不偿失吗,可他们仍然前赴后继的去捉猪婆龙,并非不怕死,而是没得选。
那些寇便再胆大包天也知民不与官斗,他们
这些寇能在岳州盘踞多年,自然不是单打独斗,必是有组织的,就如那些占山为王的土匪,也是有大当家二当家面的小目大目最底层的大兵,只要有组织便有低贵贱之分,地位越权力越大,地位低的便只能言听计从。
自那次在寨吃醉了之后,棠梨在外面是绝不沾酒的,常老爷也不过意思意思的敬了一,棠梨一推脱,便不再让了。
虽说岳州有寇危害,绑票的事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可那些寇绑票是为了讹诈钱财,自己这一穷二白的,绑自己什么,若知自己的份,就更不可能了。
觉浑无力前发黑,棠梨便知自己着了别人,棠梨今日去了常府,给常府的小公复诊,说是复诊其实就是去疑心病,自从棠梨跟常老爷说过小公的病因是养的太金贵开始,常老爷倒真听去了,儿屋里伺候的散了一半,只留几个底细的,还请了两个先生,一个开蒙教读书,一个教拳脚功夫以健,另外还选了两个年级差不多的小一起跟着学,如此不过一个月,那个风就倒的小公,已然康健了不少。
棠梨却未想到的是,正因这个利把自己也裹挟了去。
实在算不得什么级货,只是再寻常不过的迷药,而这样的迷药只有一炷香的效力,且并不会完全被迷晕,前发黑不过一时,最大的效用是浑发不能走动,这就有些奇怪了。
上令让去捉猪婆龙便如军令一般,不去就是死,去的话还有一线生机,运气好的话,没准真捉到一只,还能些银,没得选自然只能着上了。
棠梨当时听了心觉好笑,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只怕也没闲工夫这些,而这些亡命徒又岂会怕什么报应,能诱得他们如此不惜命的唯有金银财宝,这便是人为财死鸟为亡,诱之以利方能让这些人前赴后继。
常老爷是知棠梨份的,自然不会像招待别的贵客那般,但若只是吃饭,也有些不妥,思来想去倒是想了个主意,不知从哪儿听说棠梨喜听琴,寻了个琴艺好的伶人,在隔着席远远设了一屏风,让那伶人隔着屏风抚琴,琴声悠扬若隐若现,加之常府花园的好景致,倒也颇有意境。
前几日还听阿说过,边上总是飘个死人过来,被猪婆龙嘶咬的不成样了,怕染了,来年闹瘟疫,村民们都自发的把尸捞上来,盖上生石灰埋了,先开始也就一两,后来越来愈多,有得猪婆龙没撕咬的太厉害,便瞧了装扮,正是那些寇。百姓都说是上天给他们的报应,便都上老君观烧香,虔诚非常。
常老爷大喜,特意请了棠梨来复诊,听棠梨亲说康健,无病无灾,才算放心,复诊完毕,常老爷令家摆了酒席,棠梨不好推脱,便留应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