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表现的太平静以至于这位大当家反倒有些不习惯了:“你不怕我?”
那个婆不敢说话,棠梨便开:“年纪跟医术有何系吗,若年纪大医术便,为何大当家不找那些七老八十的老大夫来,应该不难吧,现如今随便哪个药号坐堂的大夫,都比在年纪大,大当家又何必费这些功夫。”
对面的床榻上躺着个小,瞧年纪也就十三四的样,或许是用了安神药,这会儿睡了过去,可脸蜡黄,眉紧皱,一看便很是痛苦。
棠梨说完,便听那大当家:“到了这儿还能如此镇定,倒有几分胆气,把他的黑布去了。”大当家一发话,棠梨上的黑布便没了。
急诊外科大都是突发事件,什么车祸,煤气爆炸都不新鲜,伤者送来的时候,有的甚至浑找不到一块好,跟那些伤者比起来,这样的刀疤实在算不得什么。
他这般一说,棠梨便明白了个七八,不用想也知,必是这寇里的要紧的人,被猪婆龙咬伤了,才绑了自己过来。
但棠梨却没什么觉,她是大夫,即便是中医可学的却是临床,当初从学校来,先去的急诊外科实习了大半年。
那大当家:“自然是有求叶神医,不得已才请叶神医前来,失礼之还望叶神医莫怪,听闻叶神医医术明,曾治好过被猪婆龙咬伤的百姓,不知可有此事?”
棠梨:“大当家请在过来,不是于好奇之心吧。”
大当家的开:
唯一的区别是人,卫将军治的军大营,军纪严明,令必行,即便洒扫的一些老兵,也都极有规矩,可这里却如一盘散沙,要说军人的气势,也只有这位大当家上能彰显来,其他人就是贼寇,如此明显的差别令棠梨越发好奇这位大当家的来历,棠梨自信不会看错,这位大当家绝对是军营里来的,军队就如同一个巨大的熔炉,只要在里面待过,便能练就一铮铮铁骨,而这份属于军人的铁骨就如刻到骨里的烙印,哪怕是在这样的贼窝里,一样无法磨灭。
跟着大当家到了后面,棠梨略打量了一遭,这里还真是跟军大营很像,各的营帐,设施都跟棠梨去过的寨大营,颇为相似。
大当家的目光一闪,一丝喜:“如此,请叶神医到后面瞧瞧我兄弟。”
棠梨眨了眨,略适应了一会儿,便对上一张狰狞的刀疤脸,这人的五官应算俊朗的,只不过被一深可见骨的刀疤破坏了,加上冷厉的目光乍一看颇有些狰狞,大约别人见了会觉得可怖。
大帐后面有个小些的帐篷,棠梨跟着大当家走了去,里面收拾的极净,且案上放了一个香炉,里面燃着安神香,大约是想让病人安睡。
棠梨:“的确治过几例。”
那位大当家哈哈笑了起来:“先见你这年纪,还真不信你是那个什么叶神医,这会儿瞧着倒有些像了。”
棠梨并未解释什么只是说了四个字:“我是大夫。”
棠梨心,大当家的兄弟吗,莫非是二当家,这寇难都死光了,不然怎么会让二当家去捉猪婆龙。
猜着了,果然是贼窝,却听一个略低沉的声音:“这小就是外面传的那个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叶神医?这么大儿年纪,就算是大夫也还没师呢吧,会诊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