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自己去找她,怕也要扑空的,这没心没肺的丫竟是比自己这个堂堂齐王还要忙上几分,成天不是在老君观堂义诊便是诊,一刻都不得闲。
加之棠梨边也有人跟着,也想不到会被绑架,偏偏今儿去常府看诊,因离的近,只带了一个甘草,谁知就事儿了。
问了韩松知今日并不是去老君观坐诊的日,便知棠梨必是住在了叶府,一个纵便了观阁,蹿房越脊往叶府去了。
轻车熟路的便到了棠梨住的小院,往小院对面的屋脊上一坐,从荷包里摸一颗
如此费心算计,本来万无一失,却漏算了自打在京城便喜夜探深闺的宵小之徒。
棠梨愣了愣:“大当家这是何意?”
她竟然晕船了,棠梨正觉难过,那个婆端着一碗过来:“叶大夫喝吧。”
棠梨愕然, 闹了半天这大当家是被那个青莲诱导误会自己跟齐王的关系了,自己也不过就是给齐王治过病罢了,就算知自己被这些寇绑了,难还能冲冠一怒为了自己,把这些寇的老窝端了不成。
正因如此,这些寇才能在岳州横行十数年之久。
先别说他会不会如此,便真有这样的心,只怕也没这样的能力,这些寇所盘踞的域地形极其复杂,若没有熟知地形的向导,本就找不到地儿。
即便如此,棠梨还是存了小心,先是抿了一小,棠梨只想着或许这碗里了药,便未发现那婆手中的帕,棠梨刚抿了一,那帕便捂了过来,那婆手极快,加之棠梨并未防备,自然着了。
不说棠梨这边儿被帕迷晕,且说岳州城今日已是风声鹤唳,本来绑架棠梨这事儿大当家的相当周全,棠梨是大夫常外看诊,且有时住在叶府有时家去,两边都已习惯,若不见棠梨便只当她回了家里或是叶府,也不会往别想。
手:“在的话虽算不得金玉良言,却是于真心,大当家不妨斟酌一二,再有今日大当家的救命之恩,来日定当回报。”
那婆便是白日里在小杰帐篷里见过的那个,人还算和气,唐荆山既派了她来,必是信得过的,且她若要害自己,也不会等到这会儿了。
若想见她只能是夜里,齐王并不觉自己这般夜探人家姑娘的闺房,有何不妥,既无不妥自然便力行了。
不等棠梨再说什么,船已经划了去,飞快拐过几个山,便再也望不见那寨了,棠梨本来还想记一地形,可正是深夜,即便明月当空,也什么都看不清,更遑论记了,棠梨只觉小船动游西晃的,一会儿过个山,一会儿好像又绕了湾,浅滩,晃得她晕转向,别说记了,连站都站不稳,只得扶着船帮,尽量压住那一阵一阵上涌的恶心。
唐荆山:“齐王的威名我大梁何人不知,若动了你只怕不用等日后,立时便是灭之灾。”
齐王殿这几日巡视寨大营,便不得闲去寻棠梨,可数日不见心里着实有些想念,而齐王又熟知棠梨的,都说自己是个冷心冷的,可自己这冷冷的偏偏遇上个没心没肺的丫,指望着她来寻自己,想都别想。
唐荆山:“你已为小杰治了伤,并不欠我什么,且,此番放你回去也并非为了你,而是为了这寨的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