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问起了此事,小时候的事棠梨哪会记得,她自己都是半截穿过来的,好在那时候年纪小,虽行为举止有些变化,大人也不会往别chu1想,只当是她病了一场的缘故,至于小时候什么样儿,并非不记得而是gen本不知dao,她记忆里的童年皆是前世的事,说chu来,只怕这位大公zi以为自己胡说呢。
只是,他这般问了,却不能不答,略想了想dao:“大约七岁的时候,我病了一场,大约病的有些重,后来虽病好了,七岁以前的事便不大记得了。”
谢晖:“一丁dian儿都不记得了吗?”
棠梨diandiantou:“一丁dian儿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跟爹娘来安州之后的事qing吗。”
谢晖的神qing颇有些遗憾:“这倒可惜了。”
棠梨摇tou:“不过是小时候淘气的事罢了,如今我都长大了,也过得很好,想不起来也无妨。”
谢晖也笑了diandiantou:“倒也是,你如今这般很好。”
棠梨不想继续绕在这个话题上,便dao:“令堂的病是个什么境况?大公zi不若先跟我说说,我也好有些准备。”
谢晖:“若说母亲这病也有好些年了,刚说了怀阿芙的时候,病了一场,月zi里又生了气,调养了几年刚见了些起se,阿芙便走失了,自阿芙走失母亲便一病不起,缠绵病榻一年之久方能xia榻,却一直不见大好,太医名医不知请了多少,都说是郁结于心,若母亲自己想不开,便吃再多的药也没用。”
棠梨diandiantou,这倒是,她记得上次在国公府见过的那位跋扈的谢灵菡,瞧年纪跟谢晖的那位亲妹妹差不多少,国公府这位长房的大娘zichushen顾氏,必然心gao气傲,既她所chu的嫡女跟小妾的庶女年纪一般,想来是在她怀孕之时,丈夫纳妾,且从那个跋扈的谢灵菡,便不能猜chu她娘是个什么货se,孕妇本来就mingan,偏又遇到丈夫纳妾,还nong了这么一个狐媚zi不知礼数的妾侍,心中郁结难遣,不病才奇怪,后来又遭受了女儿走失不见的打击,自然是病上加病,若非心存找回女儿的希望,估摸都撑不了这么多年。
想到此,抬tou却对上谢晖的目光,自从这次在岳州见面,这位大公zi总是用这种似有万语千言却无从说起的目光看着自己,很有些奇怪。
大约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奇怪,谢晖收回目光,略低tou,抚nong了一xia琴弦,顿时一串泠泠之声,从他修长的指尖huachu,便只这么随意一拨也极是悦耳。
抬起手dao:“母亲见到棠姑娘,应很huan喜。”
棠梨以为他说的是自己的医术,遂dao:“大公zi尽guan放心,棠梨必尽全力医治令堂。”
谢晖却并未dao谢,diandiantou:“没准母亲见到你,病就好了也不一定。”
棠梨摇tou失笑:“怎么可能,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若想治病还需用药才行。”
谢晖笑了笑并未再说什么。
说话不过几日,便到了,棠梨此次jin京乃是匆忙成行,想着看了诊便回转岳州,便只带了梅婆婆,甘草本缠着要来,让梅婆婆数落了两句,只得作罢。
虽只带了梅婆婆一人,但船上却有好好几个使唤婆zi,这一路行来倒是分外妥帖周到。
棠梨已然收拾妥当,等着船泊停靠岸,忽见码tou上一字排开十几辆ma车,丫鬟仆妇小厮guan事的有几十人之多,虽人多却并不吵闹,极有规矩,那ma车也都是翠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