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棠梨这边儿,泡了澡换了衣裳,便靠在窗前的炕上,由着梅婆婆在用帕帮她发,棠梨上一世是军医,常随队演习,行动坐卧都习惯了军队的节奏,发也是利落的短发,从未留过长发,更遑论这么长的,古人讲究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发从生来就一直留着,十几年来,已经长到了腰际,加之她的发生的颇密,洗便成了一个浩大的工程,发也需旁人帮忙才行,要不然若是自然晾,这一宿她都别想睡了。
国公府这样的世家大族且刚落生便跟皇家订了婚约,这位大小可说是从娘胎里便金尊玉贵,齐王妃的份可比皇家公主都要些,正因这样的份,却忽然走失,着实蹊跷,当年真是狠闹了些日,过了数月才渐渐消停了,也是别家消停,国公府一直人仰翻的。
这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外都说这位大小怕是找不回来了,谁想竟是棠姑娘,想来国公府能确定,也必是因那金锁的缘故,她记得那金锁姑娘曾不慎遗失在观阁,那观阁是齐王殿开的,若是旁人想凭着一枚金锁查什么来,只怕不易,可若是齐王殿想查,却简单的紧。
正如老夫人说姑娘上的气韵可不像个寒门小的丫,便说是那些有着上百年底蕴的世家大族也毫不违和,加之叶全章夫妻并无其他女,且在岳州的时候,自己去庆福堂帮着姑娘抓过几次药,药是给苏氏夫人调理用的,但自己却听庆福堂的人说,那药方是治不孕的。
而齐王殿如此,自是为了姑娘,这事怎么说也是一桩好事,怎的姑娘脸上却不见丝毫喜呢?
棠梨终于理解古人不洗的原因,不是不洗,是太麻烦,棠梨手里虽拿了一本医案,却半天未翻页,梅婆婆好了发,见姑娘还没翻页,不禁:“姑娘想什么呢?”说实话,虽今儿才知姑娘的世,梅婆婆却并不觉的太意外。
顾妈妈愕然,心,若是换一个人,摊上这样一步登天的好事,还不兴坏了啊,哪里还能纠结,国公府长房嫡女,又跟齐王殿有婚约,这样的份,多少女梦都想不来,却还有她们儿这样,不想要巴不得往外推的。
顾妈妈:“是这个理儿。”
☆、第189章余老爷
想到此开:“婆
既是不孕,如何能生的闺女来,且之前梅婆婆也见过姑娘在上的那块如意金锁,那金锁却不是寻常人家之便疑心姑娘的世不简单,只是未想到会是国公府莫名走失的那位长房嫡女。
叶全章虽说金榜题名,颇有才能,到底是寒门,妻苏氏也是寻常的庄人家,这样的人家如何能养姑娘这样的闺女来。
之中,况且,以她的,本就不喜跟权贵打交,如今忽然说是国公府的大小,她必是要纠结一番的。”
谢晖:“妈妈也也劝着阿娘些,先莫着急,人既回来了,便怎么也跑不的,只养好了,往后日长着呢,更何况,当年的事还未查清楚,暂不把找到阿芙的事宣扬去更稳妥些。”
棠梨放手里的医案,扫了周围,国公府长房嫡女的屋,致舒适自不必说,只是自己在这里总有种鸠占鹊巢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