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也在雨。
“……”何书墨被噎住了。
“我知,‘女朋友’是什么意思。”顾凛没等她憋来句,直接打断:“我比你大9岁,这都不懂吗?”
顾凛听见她傻傻的问题,轻轻了气。
顾凛笑了……
他喜自己、为什么喜、从哪一刻开始对她有意思,那些他暗戳戳的觉,诸如此类的这种问题,除了他自己,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知了!
此时,夜幕和大雨笼罩,动的模糊的黑夜和雨雾里,折着霓虹灯的姹紫嫣红、五颜六,他里的光被雨刷一上一的动作扰乱,很是斑驳。
车刚好开到十字路,红灯,他静静将车停,抬扫了红灯的倒计时,然后,慢慢地、好整以暇地侧过脸来看她。
四目相对,何书墨觉得世界一瞬在他的神里寂静了去。
缓开到路面上。
他忽然笑了。
“为什么,同意我来找你啊?会不会打扰你差?”她觉得来的路上,憋了太久,积压在肚里的问题,现在终于开始往上翻涌,就卡在嗓了,不问不行。
顾凛听见她傻兮兮的问题,觉得好笑,但有无语,她到底在担心些什么蠢事……
何书墨觉得睛现幻觉了,世界上最不可能的一幕,竟然好端端地发生了?
“你觉得,”顾凛减慢了车速,隐隐听见车轮溅起雨的声音,沙沙驶过,他的声音也尽量轻缓:“我是个随便的人么?”
几乎是微不可察的声音,但在静来的车,除了心声、呼声、大雨沙沙的声音,他的声音还是被她轻而易举地捕捉到,而且很近很近,就像在她的耳边呢喃。
车开了莫约半个小时。
“小屁孩儿……”顾凛轻笑了一,声音简直让她心慌意乱,柔得不像话,而且第一次充满了挑逗的意味,一个字一个字,慢得像是在耳边故意捉她:“还问我喜你什么……喜你傻么?”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喜我咯?”何书墨努力压去自己拼命上翘的嘴角:“还有,你……你喜我什么啊?”
“啊,不是,我……”
***
那些都是烂在他肚的事儿,他不可能透的,这个人真是……何书墨琢磨了半天,也没从贫乏的词汇表里找来一个词来形容他,闷已经不恰当了,这显然是闷的最级。
所以,一个商撩妹狂和一个商废张嘴死第一回合,她被ko了。
七拐八拐,绕来绕去,在一个何书墨完全陌生的城市,她无论如何也看不懂,顾凛到底要带
何书墨明白一件事,不要期望顾凛会说任何甜言蜜语……
没错,就是这样……
只扭扫了两窗外不怎么的雨夜夜景,何书墨还是耐不住激动。
***
她真的很想知,他现在究竟怎么看自己……她要是很傻很傻地贴上去,他只是一般般地应付自己的话,她难不会扑个空吗。
不知说什么了,何书墨被噎得愣愣的,但是好甜啊……
很久之后,她才从他亲妈嘴里听到一个很相当恰当、用来准无比地形容他的词,叫“蔫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