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手术室外面的等待区,何书墨着手里的纸杯,杯里赵擎给她接的一没动,渐渐变温,又一冷凉。
书墨一句话都说不来了……
“哦呀,人家还是喜过女人的……”
咙被哽住,鼻腔里酸意一直源源不断地朝上涌,她难受死了。
人生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何书墨觉得自己又变怂了一,此时此刻好想变成一只蜗把自己缩起来藏在安全的地方。
听着他们吐槽,何书墨淡淡地笑了笑,她知他们是在开玩笑让自己开心一的。
还好送医及时,而且只是断了半截手指,送去医院的时候,听说没任何大碍……
觉被他慢慢抱怀里,何书墨紧紧搂住他的腰时,听到他开。
“噫……”何书墨忽然觉得好想吐。
……
“师父,你听你说话,还‘人家’,一听就不正常好嘛?”
只要顾凛能好,就够了。
“墨啊,师父在呢,怕什么。”曹鞠华的声音依旧很不正经,吊儿郎当的:“知吗,以前你师母饭,哎呀,我真是懒得说她,的全是黑暗料理,切菜的时候狠得要把菜板给坏,整天帮帮帮的剁馅跟分尸似的,我就说啊,小心你的手,结果有次她就把自己无名指给剁掉了大半截,哦呀,有什么的,去了趟医院,两个月之后继续帮帮帮剁馅……”
刚到医院的时候,她去洗手间关着门哭了一场,哭到现在,完全没泪了,累得有虚脱。
一夜,何书墨几乎不知自己怎么熬过来的。
喝了凉凉的,赵擎忽然从走廊那急匆匆走过来。
何书墨一激灵,回过神,这说的什么东西……
“师父这个年代的人,结婚还是要结的,所以离了嘛,无名指都剁掉了,不能戒指了,我就跟她离了……”曹鞠华眯着笑说:“所以说嘛,不用担心小顾,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的,要那么好看啥使,男人的魅力我觉得一直不在手指上,在后腰到翘然后到大的那条曲线上……”
“嫂,别害怕了,这儿医生我有熟人,说手术很快就好。”赵擎笑着朝满脸担忧的何书墨说:“倒是……”
贺兰翻了个白:“师父,你这名字起的,一看就是个基佬,你到底是攻是受啊?”
何书墨顿时站起来,看着他走近,心里又开始紧张。
纸杯被得有变形,何书墨觉得心乱如麻,听见边椅上有人坐过来的声音。
一片混乱里,赵擎也现了,何书墨看见熟人,才终于松了气,唯一的念就是赶紧跟着他们送顾凛去医院。
警车赶到的时候,棚里已经没人了,除了几个喝了没来得及撤的小混混被带走,没有抓到带枪的那几个。
***
看了看曹鞠华笑得很猥琐的眯眯,以及他脸旁边,看见一晚上失魂落魄的师妹终于开说话赶紧腆着脸凑上来的三个师兄,她哑着嗓问:“师父你不是柜的资深断袖吗?怎么还结过婚啊?”
“没事儿,半截手指而已……”顾凛用左手了她的发,在她耳边轻轻说:“那个怂货,连我一只手都不敢剁,更不敢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