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看到自己的脸,他是失望?还是庆幸?
这么句话。
司念端起杯,想破也想不答案,又喝了,转到了一个问题。
“片来了,过来确认。”
“怎么了?”她半捂着电话,低声问。
电话那边闹异常,她这边何尝不是开了锅?
你说世界到底有多大,当初都在北京,如今都在上海,可她就是找不到他。可又究竟有多小,这样也能碰上。
司念打开门,防盗门外,一对老夫妻横眉冷对:“小姑娘,你家漏了。”
一阵兵荒乱清理后,司念还穿着睡衣,就被气势汹汹的老夫妻拉到了楼。
这索赔要求也太坑人了吧?
可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说自己有急事,被迫无奈交了自家的防盗门钥匙,冲了人群包围。
楼的厨房已经开始滴,好在发现的及时,才刚刚漏。
这个时间正是饭店客峰,她在套餐和菜中徘徊了很久,还是一咬牙决定排队等菜。
可他是怎么认自己的?
“快来啦,中间过程你都请假,最后版本还不过来看看?”制片说的斩钉截铁,最后还追加了一句,“导演明天一早走,不是房着火了还是被淹了,都要过来,拜托了小M。对了,给我们带晚饭,我们这里有十三个人。”
十几分钟定终,可哪儿有那么多一见钟……
“没有啊?”她刚说完,就瞥见厨房瓷砖上似乎浮了一层,开灯一看,饮机上的一桶果真被放的净净的,估计是刚才倒忘关了。
他到底怎么认自己的?
这一连串消息来,她都有些诧异了。
为了避免再见的尴尬,她推掉了广告的调、剪辑等等所有需要参与的程序。
电视正播着,主持人笑得嘻嘻哈哈的,却不知在说什么。虽然知大多数是炒作,可她偏就喜看这种闹,聚光灯一打,所有站在舞台上的男男女女都说着平时不敢说的话。
总而言之,凡能和程晨见面的机会,一概杜绝。
后来两人上了车,司念特地坐在了左侧窗边,和他隔开了两个座位,程晨坐在那里和制片闲聊。只言片语中,才发现他竟也常住在上海,而且是五六年前就来了,两个人的房都在一个区,车程也不过十几分钟。
她不知接什么,只好笑着说:“谦虚了吧,这几年你也算是风生起了。”
“……”
她轻瞥了程晨,恰好他拍了前面的椅背,示意自己到了。
可面前是一对七十多岁的老人家,还有一堆堵在门看闹的老邻居,她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没想到焦烂额时,手机又响了。
“……明天行不?”她实在不能确信,自己能摆脱这么多人的围攻。
对于这种自己错误造成的损失,当然要主动要求赔偿。可没想到人家偏就不领,不止说整个厨房渗了,还说因厨房屋漏,导致整个三房一厅所有家受,要全更换一新,另外要将整个房间彻底粉刷,墙纸自然也要换……
发黄的厨房墙上,只有细微珠。
她沉浸在对程晨纠结的绪中,拼命喝着的时候,就听见门铃骤响,还没来得及站起来,门外人已经迫不及待地用手猛拍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