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司念看浴盆里盯着自己两个人的雪碧，“我要先给狗洗完，它会冒的，再等十分钟……”她又像是想到什么，回看他，“你带换洗的衣服了吗？我家没有你的衣服，要不你洗澡的时候给我尺码，我去给你买一套在家里穿的，把你上的洗了？”

他用手指碰了碰她的脸颊：“这几天想起这些，忽然就会觉得觉得后怕。如果我真碰上了个差不多的人，就这么在一起了，再遇见你会不会后悔？”

说完就挂了电话，冲净巾，给雪碧仔仔细细地抹净了角。

“剧组里一个主演去宣传，我就回来了，”他走过去，抱起司念，“时间不长，就一天。”司念搂住他的脖，低声笑了笑：“一天还回来？”

司念被他说的心发，没吭声。

他没说话，把司念放在了大理石台上，凑过去用脸碰了碰她的脸。

司念诧异看他。

程晨笑了声：“拍外景，人都没条件洗，怎么会有人专门照顾狗。”

“她走了，给我开了门就走了。”

太神奇了，自己给雪碧洗澡到底有多投，竟然房间里换了个人都不知。

“想起刚上大学的时候，在学校附近租房，没有气，晚上一冻得睡不着就想起你说的话，说自己喜雪天靠在气上看，一看就是大半夜，”他低声说着不相的话题，“那时候有很多女孩约我，虽然都是戏剧学院的学生，可毕竟是女孩，多少有些矜持，我每次看到她们的信，或是接到她们的电话，总能先想起你……”

“会，”他忽然就笑了，“我遇见你的时候，只是个穷学生。没有信用卡，没有手机

司念抿起嘴角，嗯了声。

其实就一个星期没见而已。

外衣还没来得及脱，正在用衬衫一角着镜的程晨，只是笑著看她，不说话。

“嗯，”她用脚踢了踢雪碧，雪碧自觉了浴盆里，“你借给哪个公司了？简直惨不忍睹，估计都没怎么有人给它洗过澡。”

既然只剩了他和自己，她也就不再矜持了，凑过去很轻地闻了他：“你怎么又是臭的，和雪碧一模一样。”

司念躲开他，低声提醒，“沈蔚珏在客厅呢，注意儿。”

……

“想起些事。”

她看他：“怎么了？”

“你看到就知心疼了，”司念用淋浴给雪碧冲着泡沫，看到它一直睁不开睛的样，上说，“浴它睛里了，我一会儿给你打过去。”

然后，就听见他咳嗽了一声。

看到雪碧这模样也没心了，直接买了外卖回家。沈蔚珏在客厅狼吞虎咽，她就在浴室给雪碧洗澡。正满手泡沫的时候，可乐忽然把手机叼了来，屏幕上闪烁的正是程晨的名字。

正转准备换条巾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靠在门边，看着自己……

她目瞪呆看着他，也不知说什么。

“会吗？说不定你能找到更好的。”司念是心非地说着，却怕他真的认同自己。

司念净一只手，了接听，程晨的声音不是很清楚：“接到了？”

“我休假了。”他忽然说。

司念嗯了声，示意他快些说。

程晨好笑看她：“要不我先洗澡？”

她边说，边在脑里搜寻附近的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