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雪微微一怔,她还记得他当年说过等她毕业工作两人就结婚,但现在她已经毕业快两年,而两人分开则已经超过四年。年轻时说过的话都算不了数,不是因为年轻不守承诺,而是生活中总会现太多无法预知。
邵栖:“我知,我只是去坐坐。”
说完又觉得在他面前说这句话不大合时宜,正要补充,邵栖却已经开叹:“如果当年没发生那件事,我们俩应该也早就结婚了。”
荣雪:“……”
两人七拉八扯又聊了大半个小时,邵栖才告辞。
“还不确定,张老师希望我病毒所转研究的,不过我毕竟学得是临床,还是想当医生。”
这样的对话,在从前是完全不可能的,但现在说着似乎也自然而然。自然地荣雪有好笑。
荣雪也笑:“那也得有命花。”
他知她有压力,于是看向桌上的电脑,看到熟悉的视频,笑着转移话题,“在看谢医生的婚礼视频?”
这个话题到底是有些尴尬,她赶紧拉回来,开玩笑:“可惜我在国外不知,都没随份。”
她洗完澡,将电扇打开,可还是很,想睡却又睡不着,最后想了想,打开电脑去看谢斯年的婚礼。
“毕业了医院吗?”
荣雪:“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几率,我们都得未雨绸缪。”
“尽最大的努力,最坏的打算,这应该是我们很多医生的职业准则吧!”
荣雪:“很温馨,都有羡慕了。”
邵栖:“没事,我给了两份。”
荣雪,笑:“以前觉得你完全不适合当医生,不过现在看到你的专业程度,连我这个比你多几年经验的学,也有甘拜风了。”
“没有呢!”
荣雪沉默了片刻,见他没有离开的架势,只得叹了气,上两层防护手套给他开门。
几个月来的死亡阴影一直笼罩着的这片天空,但她这是一回觉得,那片阴影朝她直接压了来。
邵栖见她面尴尬,终于大发善心转移话题:“说起来,时间过得可真快,明年我就要毕业了。”
视频的度条还没过半,敲门声响起。她不用猜也知是谁:“邵栖,有事吗?”
虽然从午回来,她就努力装作很淡定的样,但其实心里的恐惧一直都在。
邵栖笑,坐后抬看她:“我真觉得没事,如果这种况都会染的话,那就可以去买彩票了。”
“那我去坐坐方便吗?”
邵栖看了看她的手:“其实……我觉得没问题。”
邵栖抿抿嘴,直接朝屋里走去。荣雪无奈,跟上他,指了指房间中一张椅:“那椅我没碰过,你坐吧!”
“好吧,我无话可说。”
邵栖笑:“你太谦虚了,张老师都在我面前夸了好几次。”
邵栖微微一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观了?”
好吧,她才是无话可说的那个人。
荣雪失笑:“邵栖,我现在在自我隔离期。”
邵栖确实不是想安她,白天那一幕是吓了他一大,但冷静来后,他觉得除非是倒了血霉,否则本不可能染。
“你还没睡吧?”
从疫爆发以来,她的自我防护得一直很好,今天那种危险行为是第一次。